“你可知下人告主子,先要如何?”
“我願意受杖責。”婆子毫不猶豫,眼底一片通紅,“只要能為我女兒報仇,我……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民告官不管對錯,先受責罰,僕告主也是同樣,這一頓杖責,未必所有人都能抗得過,裴珏瑾很懷疑眼前這個虛弱的婆子能在杖責下活下來。
“五哥,進去看看?”裴珏煦提議,這會不用問了,已經聽清楚。
平了平氣,裴珏瑾看了看安信伯府的大門,“行,進去看看。”
他管著刑部的事情,既然告到自己面前,哪怕這事讓他覺得駭人聽聞,不太可思議,也得進去看看,問問。
有侍衛過來拎起婆子,兩兄弟往裡過去。
才到大堂前,看到大堂前居然擠了不少的人,把門口都擠滿了,侍衛替他們推開門前的人,護著他們到了大門前,沒急著進去,就站在最前排的幾個人後面,聽著大堂裡的動靜。
大堂裡蘇慶正在和孔太夫人對話。
聽著這些一來二去的話,裴珏瑾臉色沉了下來,這事聽起來很有問題,孔太夫人的話很有虛張聲勢,胡說八道的意味在裡面,莫不是安信伯府真的和人販子有關係?
之前養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現在……又養了二個孫女,都是領養的,怎麼就有那麼多的漂亮女孩子落到安信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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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裡面就要動手,見裴珏瑾還在沉思,裴珏煦擺擺手,兩旁的侍衛衝了進去,福貴高聲道:“瑾王、楚王殿下到!”
福貴的一句話,震的所有人都驚住,孔太夫人腳下一軟,差點摔倒,但她反應極快,急忙穩住呼吸,必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扶著桌子顫微微的站起,向著緩步過來的兩位皇子見禮。
“見過兩位殿下。”
“太夫人客氣了,免禮。”裴珏煦微笑,裴珏瑾臉色沉冷的擺擺手,也示意免禮。
這兩位過來,當中坐著的孔太夫人自然得撤下,帶著安信伯夫妻一起退下,正中的堂上坐了兩位王爺。
其他人全站起身行禮,而後俱退在一邊。
蘇慶跪了下來:“兩位殿下,為臣之女被人販子帶走,如今落在安信伯府,還請兩位殿下為為臣做主。”
他雖然是一個小吏,這會身上還沒有差使,卻也是真正的官吏。
“孔太夫人?”裴珏瑾看向孔太夫人人,不覺得這事是難事,孔太夫人卻一直不讓人見一見,就很奇怪。
“殿下,兩個孫女才認回來,兩女孩子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就如同當初的婉娘和芸娘一樣,現如今才安穩了些,兩個女孩子都不太敢見人,現在也就是身邊服侍的人能見她們,不然誰去多恐慌,請殿下容老身再養一段時間,養得她們安心了,再讓她們出來見人可好?”
“這兩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被嚇得根本不敢見人。”
孔太夫人還在想著移花接木的事情,狡辯道。
“不能見人,不敢見人?”裴珏瑾反問。
“是,這兩孩子被嚇破了膽。”孔太夫人肯定地道。
如果沒有婆子的告狀,裴珏瑾雖然覺得可疑,卻也不會真的把安信伯府和要販子聯絡起來,但現在……現在莫名的覺得這事還真的和安信伯府有關係了。
孔太夫人就很可疑。
“不如,就讓他們兩個見一見?”裴珏瑾指了指年輕的夫妻,“人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有安信伯府的人引領著就行。”
“殿下,真的不行啊!兩孩子膽小,之前還病了,實在不敢再嚇她們,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老身……老身還不得心疼死!”孔太夫人抹起了眼淚,“那麼小的兩個孩子,看到她們,老身就想起婉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