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龍血噴濺了他一身，看上去非但不嚇人，反倒有些滑稽。

四周的龍族都露出憤然中夾雜著驚懼的神色，似乎每個人都恨不得將秦歌生吞活剝，可實力上的差距卻讓他們只能保持沉默。

隨手將手裡的腦袋丟在地上，又在離得最近的一名龍族衣服上擦了擦手，秦歌這才走到龍神的身邊坐下，遞過去一瓶上好的療傷丹藥。

龍老頭也不客氣，接過來開啟吞了兩粒，然後丟給了南冷月。

“小烏龜，這會兒你不去安慰小姑娘，在我老頭子身邊幹嘛？”

秦歌看了一眼望著南熾陽屍體默默流淚的南冷月，語帶唏噓道：“女人太多了，照顧不過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為妙。”

“那你剛才還問人家願不願意當你未婚妻？這不是混蛋嘛！”龍老頭瞪眼道。

秦歌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本來就是混蛋啊！”

“你……”

龍老頭瞭解秦歌，知道這小子歪理一大堆，最擅長把人往溝裡帶，索性乾脆閉嘴，專心開始療傷。

他不說話了，秦歌卻不肯放過他，撞了撞他的肩膀，說：“喂！老長蟲，說說吧！你是咋想的？原本就是一個老混蛋，這都臨老了咋又開始做英雄夢了？”

龍老頭哈哈大笑的兩聲，灑脫至極。

“你才是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臭小子，咱們熟歸熟，但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老頭子跟你翻臉哦！”笑完，龍神佯怒道，“老子生平雖然不拘小節，但在大節上卻從來都沒有含糊過，怎麼當不了英雄？你以為像你似的那麼不要臉？”

“好好好！您是英雄，我是狗熊，總成了吧！”

秦歌笑眯眯的哄完，表情忽然凝重下來，又道：“老長蟲，你應該是知道仙界存在的，但你可知道地球、神界和仙界這三者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不等龍神回答，他就直接將三界的聯絡說了一遍，然後道：“你們打來打去的，連命都差點搭進去，也無法改變就是別人養在圈裡的待宰羔羊的事實。知道了這些，你覺得自己的付出和犧牲，還值得嗎？”

任何人知曉了這樣的驚天秘聞都不可能淡定的起來，龍神聽完就沉默了，許久沒有再發一言。

秦歌也不催他，站起身來到南冷月的身邊，拿起龍神丟過來的藥瓶開啟，倒出兩粒丹藥硬塞進女孩兒的嘴裡，然後一邊用仙元為她療傷，一邊說道：“既然平日裡都是一副高冷範兒，那就不要隨便改變畫風假扮林黛玉。

要是實在心傷哥哥去世，那就趕緊養好傷為他報仇，哭哭啼啼的算怎麼回事？”

南冷月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不說話。

平時看上去越是堅強冷酷的人，哭起來的樣子就越是惹人憐惜。儘管已經決定要硬起心腸，可秦歌還是有些不敢跟她對視，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良久，南冷月開口，說出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秦歌忍不住吐槽道：“姑娘，就算你的畫風變了，也用不著玩兒言情劇吧？！咱倆從認識到現在，交集都沒有過幾次，犯得上這麼幽怨麼？”

“你親過我，還摸了我。”南冷月又道。

秦歌嚇的差點兒沒跳起來，剛要開口否認，忽然想起這是幻境，按照這裡的故事進展，以他的尿性，以前真佔過人家的便宜也說不定。

“那個……咱們都是成年人，也是現代人……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古代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得到一個女人，現在崩成爆米花，那妞兒都不一定是你的，咱倆只是親親摸摸，頂多算是剛淘好米放鍋裡，連電源都沒插呢！至於這麼認真嗎？”

沒辦法，為了照顧劇情，秦歌只好硬著頭皮扮人渣，說出的話連他自己聽了都想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