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打了悅琪,流了好多好多血……”
薛秀麗嚇得全身發抖,連話都說不清楚,只是死命的抓箸銘恩的手不放。
“誰來了?你說什麼?”
那是她的血,不會吧?不可能!她那天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哭泣。
不,悅琪那天一點也不好,她從來沒那樣失控過,霍楠軍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刺了一刀。
“是我爸。”銘恩一臉的呆滯,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找上這裡,原本以為避了一個多星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應該可以安心了,哪知道父親喝了酒後竟然膽大妄為的找到公司來,警衛雖然不放心也跟著下樓,不過姊姊表明了那是她父親後,警衛才一離開,父親立刻大吵大鬧的向姊姊要錢,姊姊怕驚擾到其他人要他出去再說,哪知道父親就開始發起酒瘋砸東西,他得到訊息趕到時,姊姊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了。
“要是銘恩晚一步來,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薛秀麗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她魂不附體。“美雲比較鎮定跟著上了救護車,銘恩留在這兒陪我,警察剛剛也帶著那人走了……”
連警察都已經來過了,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
“那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就在樓上啊!”霍楠軍幾乎不能相信,他人就在樓上,除去他是這楝大樓的擁有者不說,受了重傷的人是悅琪,竟然沒有人告訴他發生這麼重大的事,若不是陳小姐知道出事的是他母親的工作室,他到現在還在樓上毫不知情。
“悅琪要我們別告訴你。”薛秀麗望著兒子小心的說。
霍楠軍整個人愣住,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所以她想要一個家,她覺得害怕,她覺得他不能保護他,然後她的想法成了真,即使在他的大樓裡,她還是被打成重傷……霍楠軍靜默許久,嘆了口氣。
“媽,我叫人來收拾,你快帶銘恩去醫院,他手上也受了傷。”
“天啊!銘恩,你怎麼沒跟乾媽說你受傷了!”薛秀麗驚訝道。
“這是小傷,沒什麼。”銘恩看著工作室一片狼藉,壓根忘了手上的傷,工作室毀了……要怎麼賠?
“別擔心工作室,這裡找人來整理就好了。讓乾媽陪你到醫院縫幾針,你的手血流個不停可不行。這些都毀了也沒關係,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只擔心你姊姊……傷得那麼重……”說著薛秀麗眼淚也跟著掉下。
“我送你們去吧。”霍楠軍看著地上那灘血,雖然臉上仍維持著冷靜,心裡卻發著冷。
悅琪躺在病床上,意識時有時無,醫生說她幸運的沒劃傷漂亮的瞼蛋,不過左耳後卻被玻璃劃出一道可怕的傷痕,昏迷的主要原因是腦震盪,得長期調養才會慢慢恢復。
重新裝演工作室的期間,其他人也成了悅琪的看護,今天輪到美雲來照顧。
“為什麼不報警呢?”霍楠軍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縱容那樣的父親為所欲為。
“沒有用,頂多關上一陣子,出了牢照樣來。黎萬福認為進監獄反而有飯吃,對於那種人我們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發生這種事也不告訴我。”霍楠軍望著床上的人兒說道。
“我見識過那個無賴的作為,悅琪完全是想保護你,如果讓那個無賴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就等著被勒索吧。”
霍楠軍並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悅琪那天說的是結婚,跟錢沒有太大的關聯。
“所以悅琪才一天到晚想結婚,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希望能脫離那種生活,她擔心銘恩去當兵後她得一個人面對這些,我想任何人面對這種事情都會感到害怕。雖然我可以幫她,但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連拉都拉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抓著悅琪的頭去撞牆,根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