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幾個人將裝修的事情又在圖紙上做了最後的修改,也將施工所涉及的事項做了最終的敲定。諸葛紅就準備返回縣城,又想了想,終是對蘇柏娃不是很放心,打電話知道文漢亭在辦公室,便來到鄉政府。 “事情都商量妥了?”文漢亭讓諸葛紅進屋,倒杯水給她,才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又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順利嗎?看你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諸葛紅接過水,甩給他一個眼刀子,“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我是那種做事不著調的人嗎?” “那能呢,”文漢亭訕笑一下,“你美女大老闆的事兒要是弄不好,這窮鄉僻壤的,我這一年到哪裡弄政績去?” “別貧了,還急著走呢,”諸葛紅看看時間,“我們幾個接觸下來,到都是實誠人,合作應該沒有什麼。倒是你這裡,以蘇柏娃為首的小混子,很是欺負外來人,今天就帶人去了,要強攬我們的裝修工程。” “不會吧,有這種事?”文漢亭聽了,稍稍有點驚訝:“我上來也也幾個月了,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種事。” “你還真是官僚,”諸葛紅起身:“我下面還有一攤子事呢,必須要走了。這事你關注一下吧,等開業了,要是三天兩頭的去鬧騰一下,還怎麼做生意?” “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吧?到底是咋回事?”文漢亭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你回頭自己去了解吧,”諸葛紅腳步沒有停留:“真走了,再不出發,回城都半夜了。” “柳祥營和柳部長是什麼關係?”送諸葛紅下樓時,文漢亭問她。 諸葛紅聽了,停下腳步,疑惑的望他幾眼,“只是都姓柳,其他的也沒有聽我舅說有什麼關係。” “明白了,”文漢亭笑笑:“你放心來經營你的飯莊,衛生打掃乾淨了,蒼蠅也就沒有了。” 諸葛紅眨眨眼:“拭目以待。” 送走諸葛紅,文漢亭便信步向朱家河派出所去。 派出所是一個二層樓的小院子,一樓是公安業務辦公,二樓用做警員宿辦。 所長王文軒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緊盯著內網,雙手在鍵盤上翻飛,處理著業務。見文漢亭進來,便趕忙起身,一邊讓座,一邊倒水,很是熱情。 “不影響你的工作吧?”文漢亭接過水來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一些日常工作,”王文軒笑說哈哈地道:“何況,你這麼大個領導來了,再大的事不是也得放下嗎?” 又相互開了幾句玩笑,文漢亭正色道:“咱們鄉整體的治安狀況怎麼樣?” “應該還好吧,”王文軒也嚴肅了起來,“在全縣二十五個鄉鎮中,冶安狀況評比,連續幾年排名都在前五,刑事案件發案率幾乎為零,治安案件發案率也呈逐年下降的趨勢。當然,這與人口基數和經濟活躍度也有關係。” “辛苦你們了,”文漢亭真誠的誇讚一句,又接著問道:“蘇柏娃是個什麼樣的人?冷水村的事,他有多大的責任?” “你也知道蘇柏娃?”王文軒有點奇怪,“他不會又去哪裡攪事情了吧?” 文漢亭:“今天沒有人報警嗎?” 王文軒:“沒有呀?” 文漢亭:“剛才,縣交運公司的諸葛紅經理到我那,也說的不很詳細,她今天上來,和李紅、王巧雲、劉玉玲幾個,商討租用供銷社的院子,開設飯莊的事。可能蘇柏娃去了,要強攬裝修工程,很生氣的樣子。我過你這來也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我今天一至在所裡,沒有聽說呀,”王文軒疑惑道:“要不我叫他過來?” “不了,既然沒有報警,應該事情不大,”文漢亭擺手,“你們是執法部門,還是按照程式來吧。” “這個東西,剛警示訓誡,咋又鬧事。”王文軒狠狠地道:“他是勞教釋放人員,本身就在我們的重點掌控範圍內。這傢伙就象個滾刀肉,幾年勞教,對法律知識反倒有了相當的瞭解。回到朱家河的這些年,也還算奉公守法。違法的事情絕對不幹,就是喜歡唆使一些小年輕,只要有機會,就給他在小的時候,那些曾經打罵欺負過他的人家找事、挑事。山裡人都老實,本身對他這類人也有些怵,總想息事寧人,便主動和他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