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好!”
艾長虎這才哈哈笑著,一拳搗趙立興的肩窩子裡:“你這傢伙,為老不尊,當著兒女的面,也沒個正形。我不客廳裡,你就敢說我壞話。小戈,傳我命令,軍法處置!”
到艾長虎說出這話來了,大家這才全都明白了過來,擺明了是艾長虎對趙立興一進門的時候那句話不滿,所以故意找碴兒跟趙立興逗逗。不過說實的,這二位一個是zhōng ;yāng軍委副『主席』,另一個是四總部的副部長,如果不是因為出生入死幾十年的交情,又怎麼可能別人面前這樣逗著玩兒?今天他們倆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非讓人驚掉大牙不可。
“唉,一晃眼,我們的兒女都這麼大了,想當初,咱倆一個戰壕裡的時候,年輕的就跟他們今天一樣!”這算是兩家人第一次這麼齊聚一起,趙立興看了看坐一旁正小聲交談的艾一戈和趙心男,不禁有點兒感慨。
艾長虎卻是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一直哈哈笑著:“你老了,我可還沒有。別總是想當初想當初的,一想當初就老的厲害!”
“哈哈哈,說的對!咱哥倆今晚要好好的喝幾杯!老艾,你私藏的好酒終於該拿出來了吧?”
趙立興這句話是有所指的,當初二人定下兒女親家的時候,艾一戈和趙心男都還沒有出生呢,那會兒二人就說好了,一男一女,就結成親家,倆男就是親兄弟,倆女就是親姊妹,反正是要攀定這門親戚了。當時兩人都還只是個窮當兵的,身上也沒錢,就掏兜子湊了一塊多錢,買了瓶普通的洋河酒,說是等到兒女長大,準備婚嫁的時候再一起喝掉。
這些倒是艾一戈和趙心男所不知的,就連陳鳳英也只是略知一二,並不清楚這瓶酒的來歷。至於趙心男的母親,根本就無從得知。
“老爸你還有私藏的好酒?我怎麼不知道?”艾一戈挑眉問到。
艾長虎哈哈大笑:“你當然不知道,那會兒還沒你呢!哈哈哈,老趙,你等著,我這就上去給你把那瓶酒拿下來!”
艾一戈心道,乖乖,這酒比我年紀還大,還不得三十多年了?就算不是好酒,擱上三十年,那也絕對是好酒了。
等了不多會兒,艾長虎就拎著一瓶洋河大麴走了下來,一邊走還一邊輕輕的晃著瓶子,嘴裡說道:“少了挺多麼,估『摸』著就剩下半瓶了!”說著話,用手指慢慢的摳著瓶口封好的蠟。
“我瞅瞅,是不是當年那瓶!”趙立興一伸手,拿過了那瓶酒,放眼前仔細的端詳,後點了點頭:“這麼些年了,我一直都怕你那天忍不住饞的給把這瓶酒給私吞了,不錯不錯,看情形你倒是一點兒沒動過!”
“趙立興,你想打架是不是?我艾長虎至於說話不算話,把這瓶酒給開了麼?咱們可是早就說好了的,非等兒女都長成了,婚嫁之時才拿出來喝的!”
艾一戈一聽這話,頓時就傻眼了,啊,不會吧,趙心男的爹孃來南京,真是為了結婚的事兒啊?可是不行啊,這會兒要是談到結婚的事兒,我跟可竹怎麼辦?
原本跟趙心男之間,艾一戈也只是為了不想讓艾長虎傷心,所以才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態度。而當時想的是反正趙心男也對他不滿意,這婚事以後還有待琢磨。可是沒想到中間出了熊百兆那麼個二愣子,又湊巧捧上了那個越南人,yīn差陽錯的倒是讓艾一戈跟趙心男走到了一起。
雖然說艾一戈從那之後就知道,自己跟趙心男恐怕遲早是要按照雙方父母的意願結婚的,但是卻也並沒有十分意。他很早就想通了,給女人幸福未必非得要婚姻這樣的關係,況且趙心男也本就表現出了能夠接受——或者至少是能夠忍受艾一戈身邊的其他女人,這也就讓艾一戈是放下心來。
沒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到了這個份上,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捨棄不開,那就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