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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生把李泰的意思婉轉地表達了一遍,看了眼面如土灰的閻婉,暗暗搖頭,便道辭:

“閻小姐保重,告辭。”

“等等,”驚過神來,閻婉一把拽住阿生衣袖,急聲道,“我想見一見王爺,他現在在哪?”

阿生看看被她揪的死緊的袖子,輕嘆一聲,若有所指道:

“閻小姐是聰明人。”

聞言,閻婉手上一鬆,後退兩步,阿生順勢抽回袖子,順著來時的路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剛一走,渾身無力的閻婉便跌坐在地上,面無血色地撿起那張字條,攥在手心裡握緊。

短短几日,在經歷了絕望,失望,希望之後,最後等待她的,竟還是絕望嗎?

她以為他可以救她,就像多年之前在宮中那個夏天,年幼的她被人險心困於冰窖裡,爹孃聽不到她的哭喊,只有他夾著刺目的光影出現。

魏王妃說同他相識七年,殊不知她記得他的名字,將他放在心上,同樣是有七年。

為何同樣是七年,他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卻已將另一個人放在心上。

她心底的不甘,誰又知?

“小姐,小姐您在裡面嗎?魏王府派人來送話,王妃請您明日上午到王府去一趟。”

聽見門外丫鬟的稟報聲,閻婉方從回憶中醒來,抬袖逝去臉上淚痕,扶著桌角從地上站起身,將手中的字條泡進茶杯裡,看著上面的字跡昏沉下去,直到敲門聲變響。

她背對著門,揚聲道:

“知道了,你去同來人說,我明日會去的。”

解開心結,遺玉放下對懷孕的執著,夜裡沒等李泰回房便喝了藥,洗洗睡下。

對於遺玉難得一次早睡,李泰頭一天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她累了,處理完公務便跟著在床上躺下,抱著睡得正香的遺玉,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起,遺玉同往常一樣送了李泰出門,閒話沒有多說,對於約了閻婉過府的事,更是隻字未提。

天方大亮,閻婉沒到,先來的卻是最近日子過的無比熱鬧的程小鳳。

“我才聽說盧俊受傷,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怎都不同我說一聲,倒顯得我沒義氣,隔了兩天才去看他。”

程咬金意外沒有洩露當晚宮危,還是昨天晚飯時候多喝了兩杯,才在程夫人面前說漏嘴,程夫人同盧家要好,顧不得俗禮,當晚就乘車去齊錚家裡載了程小鳳,到盧俊宅中探望。

遺玉直接領了程小鳳回臥房,邊聽她抱怨,邊坐在妝臺前摘換耳環首飾。

“二哥傷成那樣,我同娘當時急壞了,哪想到那麼多。咱們兩家的關係,你還介意這個麼,又不是早探望他一日,他就能多長一塊肉出來。”

“盧俊是不會多長出一塊肉來,只苦了璐安,聽到這訊息,還不得瘦上幾斤。”

程小鳳在她身邊盤膝坐著,隨手翻著她妝臺上琳琅滿目的釵環鐲串玩兒,她想起來一件是一件:

“對了,不是說初九要到晉家去提親,盧俊眼下還躺在床上養傷,這下可要耽誤了麼?”

遺玉不無遺憾道:“是啊,都說喜事不好見血災,這下又要等到下個月去,好在你母親先到晉家去探了口風,不然我真怕這小嫂子被人先訂去。”

“哈哈,怎麼可能,你是不知璐安被盧俊迷成什麼樣子,怎麼可能願意嫁給別人,聽我娘說,晉博士一開始是不怎麼樂意同你們魏王府攀親的,要不是璐安這個死心眼,沒準這門親就打水漂了。”

遺玉拍開她在胭脂粉盒裡亂攪和的手,把帶顏色的脂粉拿離她遠點,抽了帕子甩到她身上,沒好氣道:

“去去,把手擦乾淨,別拿胭脂在桌上塗著玩兒,上回你走,就讓平彤收拾了好半天,你成親也有三個月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