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笑道：“小師弟說的是真的。我們兩個是痴長了幾十年，跟師弟比起來，真是慚愧得緊呢。”

天姑笑著嘆道；“王爺和夫人生了一個好兒子，天縱奇才。他學得太快了，無論多難的東西，他一學就會，一看就會。老身我已是沒東西教他了。”

元春和水溶心裡高興，卻也仍然謙遜著。大家一起往天姑的竹樓別院走去。到了堂屋，天姑請了元春和水溶坐下，三人閒話。

阿青和阿秀忙著燒水作飯，水浩然幫著劈柴挑水，一點兒也沒有貴族子弟的嬌氣。

元春看著兒子這樣，心裡很是欣慰。

“上次來還見綠綾在，今日怎麼不見了？”元春有些奇怪。

“上月我帶三個徒弟到盤天峒的寨子裡去參加火把節，玩耍了一天。回來就不見她了。”天姑無奈地搖頭。

元春更是驚奇，便道：“她不是行動不便嗎？怎麼會自己跑了呢？”

天姑看了元春一眼，嘆一口氣道：“這可還得歸功於你家浩然呢。浩然來這裡三年，跟綠綾也熟絡了起來。當初綠綾挾持他的事情，我並沒有跟他說。綠綾來這裡以後，性情也變了一些，跟我們相處也算融洽，再也不提當初的不愉快。我們也都慢慢放下心來，不再提防她。她肩上的傷勢，一直以來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醫治她，其實我也沒有想盡心醫治，只怕醫好了她，她又會害人，是以她半邊身子一直不能動彈，右手相當於殘廢了。我們供她吃喝，不虧待她，也算是過得去了。”

元春也嘆一口氣道：“當初我是下手狠了些，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我不那樣做還不行。丈夫和兒子都在她手上，我也是情急之下做出那樣的事。”

水溶卻有些餘怒未消的樣子：“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喪心病狂，竟要傷害那樣小的孩子”

“再怎麼著，畢竟最終浩然和你也都沒事。這事還是我做過了些。”

天姑道：“那也不能怪你，是她自作自受。倒是你家浩然幫你贖了這份罪過。”

“真的？浩然真能把她治好了？”元春有些驚喜。

“自你家浩然來了後，跟我學武功，學醫理，領悟實在很快。他見綠綾可憐，便想方設法地想要治好她。好幾個月便在鑽研這個問題，日思夜想的，成天鼓搗著瓶瓶罐罐的藥方什麼的。我也不攔他，只要他能治好綠綾，也算是好事。一來綠綾的傷是安國夫人你弄成的，你兒子治好了，便是彌補了這一點罪過，解了這個樑子；二來也說明他的藥理醫道水平已經相當成熟了，也就可以出師了。沒想到，浩然還真弄成了一種什麼罌粟金龍斷續膏，把綠綾給治好了。雖然我對綠綾生了警惕之心，但她的確對大家都很好，沒有什麼異狀，加上她雖然肩傷好了，但武功卻也廢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作惡了。我也就慢慢放心了，沒怎樣提防她。誰知她竟偷偷走了。”

“她現在跟常人無異，也做不了什麼。只是怕出去被盤天峒的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元春此時倒為她擔心起來。

“那倒不用擔心。她心思活絡，自然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面容。我這裡的易容丹什麼的也有，只是我自己不大用而已。想來她也會配製，也知道如何使用。在外面的生活倒也不用發愁。倒是你們今日來，正好可以把浩然領回去。他已經出師了。”天姑還沒等元春說出真正的來意，就已經先提出來了。

水溶和元春都很意外，對視了一眼，元春道：“天姑，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浩然是不是治好了綠綾，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你老人家生氣了？他做錯了事，你就好好責罰他，可不能這樣不要他了啊。”

“不是，不是，你們想錯了。”天姑忙擺手，“王爺，夫人，剛才我已說過了，你們這個兒子真的是一個奇才，百年難遇的好苗子。他的記憶力接受能力都非常驚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