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吵吵嚷嚷鬧的個不可開交,珊珊也是學起了孃親這些個日子苦苦撐到自己現在回來的法子,索性兩眼一閉,沉默啊沉默……
珊珊覺得自己是瘋了……孃親如此,是為拖著等自己回來,母女倆,總歸是多個商量的。可自己這到底是在期待個什麼?到底是……期待著,誰來?
那邊門房就是進來報了:
太尉府趙家的大公子二公子到了……
太尉府?不就是上個月連當家的趙老爺都被匪徒擄了去,落了個下落不明無故失蹤的由頭的趙太尉麼?
這下,可是一片竊竊私語聲……
“死者靈前妄談這家業財產,你們這一大群‘外圈兒’的‘家屬’,就會仗著人多嘴多,欺負人家這無依無靠的孤寡母女?也不怕半夜三更這鬼差尋上了門兒?!”
一如既往的那是那帶著那穩重而內斂的磁性聲音,清冽而異常好聽……
“天佑哥!你終於來了……”
珊珊覺得自己絕對是魔障了,明明知道天佑哥明明就是插不上手的‘外人’,看到了天佑哥的這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一個習慣性的就是直接撲了上去,揪住……
這一連串兒的‘不矜持’,看的白夫人那是一個連連蹙眉加搖頭……
外人在場,又是小輩,這三姑六婆四叔就是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在小輩面前‘失了份兒’……
“珊丫頭,你瘋了,怎能與你爹生時的仇家交好?!”
好吧,這邊分家的事兒不說,不表示不換個方向發難罷?!
“白將軍忠烈,當為人之楷模!”,趙羽擺著那一成不變的黑石頭臉,冷冷的駁了回去,“我兄弟二人自軍中受了白將軍不少照應,這柱香,斷然是少不得!”
待得上了香,這白母想來也是機敏,瞅著這情勢,索性也是心一橫,賭上個一把罷……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太尉府的兩位公子是外人,又是夫君舊部,自然是不可能偏倚了哪房,不如今個兒就趁著這二位公子在場,咱們支個招兒,這白家,日後是該怎麼走,咱們這一次性清個清楚!”
“誒?!”,不光是那些個‘家屬們’愣了,連珊珊跟這剛進門的天佑趙羽也是愣了幾分……
一語既出,滿堂譁然……
這譁然了半晌,反過想想,貌似倒也是在理……
交給一個不偏不倚的外人,總比自己這窩裡頭爭的個死去活來還沒個結果好吧?!三三兩兩的點了頭……
禮節性的推脫了幾句,天佑這倒是呵呵一笑,照舊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招牌式笑容,那對兒狐狸眼,早已是眯成了線……
“那麼,楚某,恭敬不如從命!”
“這自古大家,想必都有視作傳家之寶的家主信物罷?!白家也是這臨安地界裡頭首屈一指的大家,那麼……”
“白家家主的信物何在?!”
“沒個祖宗的見證,你們這一幫子在這裡吵吵嚷嚷的也是吵不出個一二三來,不是麼?”
天佑那張好看的狐狸臉愈發是笑的燦爛了,“很簡單,傳家之寶在哪位哪房手上,不論位份,就是這白府的下一任主子!”
“可是楚公子,白家的祖傳玉佩,一直是被老爺隨身繫著,這老爺身死沙場,又如何……”,某位‘叔’輩的又跑出來質疑……
珊珊會意,眼珠子咕嚕一轉,趕緊故作一個不留神兒的漏了嘴兒的迷茫,“我記得爹爹在軍中並未佩玉啊……”
白夫人跟著順勢一個‘責備’的眼神就是射了過來……
捕捉到這母女倆‘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這邊的‘家屬們’立馬沸騰了,各自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倒是都懂得,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