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眼中看來,是不是也可能不存在呢?這是個深刻的哲學問題,何沐平拒絕往下繼續思考。
說到哲學問題,是因為艦隊長曹輔此時多少有些走神,年紀大了,也就慈悲心更甚了,他似乎對於即將帶走成百上千條生命感到不忍。
只是,這由不得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
“呵呵,瞧,渤泥親王一個人就差不多把這幫歐洲鬼子打得天翻地覆啊,我們坐在這裡看戲吧!”曹輔對身邊的二副開玩笑道。
二副跟了曹輔好些日子,自然知道這老頭是什麼脾氣,只是道:“那我們坐著吧。”
曹輔哈哈大笑起來,嘴上白花花的鬍鬚也跟著一翹一翹地,道:“我們要是坐在這裡,恐怕得上軍事法庭了,還是去吧!”
二副也開句玩笑,道:“隨您便吧!”
而與此同時,遠東霸主號上,正是一片天翻地覆。雖然鐵甲艦面對著二十多磅的實心炮彈,防禦力足夠,但是不斷有炮彈打到船甲板上,擊傷或者直接炸死一些船員。一些鏈彈也將船上前後兩個桅杆給掃到了。
韋紹光從遠東霸主號一接觸敵艦就沒有消停過,他拉著何沐平到處閃避著飛過來的炮彈,而何沐平則臉『色』不變,該怎麼指揮還是怎麼指揮。
只見一顆葡萄彈打來,當空炸開,韋紹光見機得巧,一把將何沐平給撲倒,只是葡萄彈散發出來的小彈從他的背部擦過,畫出了幾道血口子。
“紹光,你受傷了,不用管我了,下去吧!”何沐平拉著韋紹光道。
他也著實感動,雖然他並不畏懼這些炮彈,而且自從他花費10000系統貨幣兌換了“擦身而過”這個特『性』之後,炮彈基本上都繞著他走。但是韋紹光一介凡人,卻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憑著血肉之軀,三番兩次把何沐平給從炮彈爆炸的地方給拽了出來。(擦身而過:這位將軍被幸運女神所眷顧,在彈雨紛飛的戰場上有98%機率毫髮無損)
“親王殿下,我沒事,你一定要小心,艦隊可以沒有我一個韋紹光,可以沒有成百上千的水兵,但是唯獨不能缺了您!”韋紹光絲毫不顧背上的傷痛,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就又竄到了何沐平身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何沐平知道這個練武的鐵打漢子十分難以說服,也就作罷,忽然間他心頭閃過一道光亮,他愣了一下,喘了口長氣,心道:“你這老頭兒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可要掛了!”
“傳令官,命令坤甸艦隊上來接應遠東霸主號!”
終於,一直忙著朝北逃竄的坤甸艦隊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紛紛調轉船頭,逆著風朝著戰場趕來。
何沐平又是大喊:“舵手,右舵15度,脫開這幫瘋狗的糾纏。鍋爐那裡,給我可勁兒地加煤!”
他的兩個命令像是久旱逢甘霖,令遠東霸主上所有人都煥發了另一番精神狀態。巨大的鐵甲艦冒出了濃濃的黑煙,在炮戰中並沒有受損的鍋爐全力運轉,給予這艘巨無霸最大馬力的動力。
“不好!中國人艦隊反過頭來了!”一個法國瞭望手高聲尖叫道。
也許中國人反過頭來,意味著他們的延阻任務順利完成了,但是二十多艘被派出的護衛艦裡,被遠東霸主號擊沉的已經有8艘,其他各艦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現在中國人把腦袋轉過來,就意味著,他們也許也要葬身魚腹了。
當三艘東萬律級戰列艦以一個漂亮的轉身和斜線接近將側舷對準扎堆的聯合艦隊護衛艦時,所有人的心跳似乎全部停止了,這些白面板或者黑頭髮或者黃頭髮的歐洲水兵們,看到優美修長的三艘戰列艦舷側開啟的兩層甲板的炮艙的炮門,絕望頓時瀰漫了他們的心頭。
轟隆巨響聲,打破了那一剎那間的沉靜,三艘戰列艦舷側一百多門炮的轟鳴,讓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