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的人民反歐運動中,他的新民黨在起步階段差點覆滅,那就是因為有投靠巴夏禮的黨內人員,秘密的偷換了《新民報》的頭版頭條,將南洋大戰的事情披『露』了出來。這要是在後世,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僅僅接受了新思想不到三年的他們,仍然十分畏懼權威的『政府』,和高高在上的官員們,掌握著國家暴力機器的『政府』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消滅他們欣欣向榮的基業。
不過好在處於絕對地位的『政府』,似乎對於他這樣的小魚小蝦並不很在乎,只是一紙警告發來。收到警告以後,章泰巍一面派人向『政府』表明自己一心站在國家一面的決心,一面發表宣告,揭『露』這一次“頭條門”事件的原委,是巴夏禮買通內部人員的個人行為,與他和新民黨無關,他一方面譴責巴夏禮的間諜破壞行為,另一方面敦促『政府』儘快解決境內的間諜破壞分子的破壞行動,並表示,希望『政府』能夠真正地履行『政府』義務,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和切實考慮人民利益。
這一番連消帶打,著實體現了他兩年中下了苦功的模仿現『政府』和主流報紙上的言論模式,不僅在一定程度內保護了自己,還反過頭來體現了『政府』一直以來宣揚的人民權利和『政府』職能等重要思想。
“克謙,那個議員肖滿安有什麼動作?”章泰巍問著坐在他辦公桌前的他的得力干將,新民黨黨的秘書長許岷,克謙是許岷的字。
“鎮之(章泰巍的字),肖滿安這一次仗著自己是議員的身份,開始在走上街頭的民眾裡爭取黨員和選民,他從昨天開始,已經以私人身份連續進行了7場演講,很多人都被他所『迷』『惑』!”
章泰巍搖搖頭道:“算不上『迷』『惑』,他所做的事情跟我們一樣,肖滿安只是返回大陸的海外華人中的一個小角『色』,據我長期調查得知,海外歸民除了對皇室有著極強的認同,互相之間,政治互信有限,理想也不同,像現任內閣的所有閣臣,都是無黨派人士,緊緊跟隨著皇帝的步伐,其實說穿了,他們是忠於皇室的大臣,根本不是真正的責任內閣,而像肖滿安這樣根基尚淺,又有野心的人,歸民裡大有人在,他們也想掌握更大的權力和利益,所以才在穩定之後都跳出來,組成政黨,目標就是下一屆的廣東大選。”
許岷點了點頭,道:“但是他們總是有著海外歸民的身份,很多有著影響力的歸民可能會向著他們,我們的地位很不利!”廣東乃至整個中華帝國境內的民眾,通常稱跟隨著何沐平回到祖國的官員、軍隊、老師等人為“海外歸民”,一方面突出他們是原本的華人,現在歸國,另一方面由於他們往往處在優勢的政治地位,貴不可言,貴與歸諧音,所以十分恰當。
章泰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普通款的陽江香菸,點了一支,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道:“不盡然,首先肖滿安只是廣州市議會的一個普通議員,地位不高,身份有限,他能影響的人群有限,再一個,我之前已經得到了幾名市議員的首肯,他們會在大選之前加入我們新民黨,這說明我們也是有市場的!”
許岷大喜,驚道:“這是真的麼?”
章泰巍笑了笑,道:“肖滿安的社會黨新組建,影響力自然不如我們已經經營了一年多的新民黨,不過看上去他也是個有眼光的人,他已經提前為自己造勢,並且開始發展廣東以外的黨員了選民了!”
許岷有信心地道:“他行,我們也行!”
“不錯,”章泰巍得意地笑笑,道:“我們的目標可不是兩年後的大選,三年後成為個普通的廣東省議員,而是要把目標放在更遠的首相選舉,我們拿下了首相,就是得到了內閣,那樣,這一國的興衰榮辱,全部都會落到我們的肩上!”
許岷激動的道:“想一想就激動啊!”他平復了一下,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