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這狗~官們雖說還怕皇室天兵,可是畢竟還隔得遠,背後就坐著韃~子的小皇帝,所以沒有辮子,那就是個大罪。情況好了,能塞點錢財消災,情況差了砍頭的也有過。”
曹翰雖然醉著,但是趙國光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狠狠地一拍大~腿,氣道:“這些狗韃~子、狗漢~奸!”
趙國光哈哈笑道:“沒錯,就是狗一樣的韃~子和漢~奸,若是你是兔子,他敢追你一追,要是你是老虎,早就嚇得翻肚皮了。”
張有林卻憂心道:“那我們幾個沒有辮子,可如何是好?”
趙國光嘿然一笑,將頭上的小帽子,扣到張有林頭上,道:“這玩意兒,浙江、江蘇都有賣的,一是為了商旅們好辦事,二是有些裝腔作勢的,每每叫著他的韃~子祖~宗、韃~子主~子的,白日裡帶著這東西招搖,晚上回家卻摘了的二貨。”(嗯,山東話裡,“二”這個詞用了幾百年了,意思跟現在的意思沒區別)
“我船上還有幾頂,夠你們幾個用的。”
張有林大喜,道:“多謝趙大哥了!”
趙國光哈哈大笑,連說沒問題。他想了一想,又道:“其實,還有一樁,你們幾個需要多注意。”
曹翰連忙問:“是什麼?”
趙國光舉了一根手指頭,神秘地道:“匪患!”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驚聞軍火外流
趙國光滿飲一碗燒刀子,長嘆一聲,嗟然道:“這中~華大地,南方雖然已經承平,百~姓也安居樂業,但北地卻截然不同啊。鍾賊作亂河南,這場爛帳直直打了兩年多,朝~廷剿匪不力,鍾賊也從中原亂竄,禍~亂五省。從河南逃荒、逃兵燹出來,在戰場上打了敗仗逃散了的、開小差了的,除了往南去我~國境內,大都到了山東。這山東巡撫崇恩乃是個吟詩作畫的,不懂什麼事務,安置的不妥當,結果這山東地面,尤其是魯南一帶,匪寇翻了天。現在官~府也治不了這些賊匪們,這些賊匪平時打劫過往商旅,有人征討時,要麼鳥獸散去,要麼聯~系起來,對抗清狗綠~營。各村各鎮也是深受其害,皆互相聯絡,一村有難,幾村來源,結果今年山東這地也沒怎麼種成,我看明年這滿清要是沒了南方的糧食,自己就餓死了。”
曹翰也跟著難過,他是讀書人出身,雖喜好雜學,但悲天憫人的儒家情懷卻學了來,只是聽趙國光一番敘述,他便覺得胸口鬱郁,難以排解。'。'
張有林善於察言觀色,看出了同~僚的心思,拍了拍曹翰的肩膀,報以安慰的笑容。
趙國光又喝了一碗,用袖子擦了擦嘴,笑道:“不過,這些江湖匪寇,也不全是怙惡不悛的邪徒,我聽說,前一陣就在接著運河的微山湖那邊,一夥水寇劫了徽北大商人袁安高一夥兒,大快人心啊。”
曹翰不由驚愕,問道:“怎麼劫了個商人,反而讓人稱快?”
趙國光嘿嘿一笑,道:“兄弟相比在這一帶是初混吧,袁安高這狗賊在山東、安徽、江蘇一帶,那是大大有名啊!這廝沒什麼正經事業,即便做起生意也是強買強賣,走私倒手,聽說以前還做過大煙行當。這廝行商,見別的商旅守衛森嚴,便權當沒見,若是看人勢單力孤,那必然是殺~人劫財。他手下養了幾十號江湖上名聲大壞的,全隨他殺~人放火。這傢伙,估計滅人滿門的事情都幹過,讓好多江湖上自詡正義的俠客惦記著呢。”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犯了滔天的罪孽!”
張有林忙問:“是何罪孽?”
趙國光低聲地道:“倒賣軍火給韃~子!”
“什麼?!”曹翰、張有林大驚失色。
“他是何處來的軍火?”張有林冷靜下來,裝作好奇地隨意問。
趙國光嘿然道:“我哪能知道這般機~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