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的霸氣手段,讓她承架不住。她一向不是柔順好欺的女孩,可是趙邦慕的厚顏及膽大妄為,一下子將她的角色壓弱下去,使得她在他面前常常軟弱無語。
像現在,趙邦慕肆無忌憚地形同將她圍在懷裡,她卻連抬頭瞪抗他的勇氣也沒有。鏡子是很忠實卻又無情的,總會洩露太多不該說的秘密,比如脆懦、軟弱、臉紅、羞卻、害怕、不安、恐懼、驚心、心慌……
“你怎麼不說話了?嗯?你喜歡我叫你‘寶豔’對吧?邦慕的寶豔,邦慕最寶貝的……”他輕輕撩著她的髮絲,嗅聞親吻著。“什麼‘豔豔’,那是不相干的人叫的,你是我的寶豔,寶豔……”
他的聲音動作,充滿了挑逗,她真的好怕!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無能、沒出息,一點也不是她自己以為的堅強。
對於成人的感情世界,她只是個連門徑都不通的門外小童,趙邦慕這麼對她,她一點也沒有免疫力,只是呆呆地任由他撥弄,心頭小鹿亂撞,絲毫沒有拒絕的能力……
“啊?對不起!”玫子進來,恰巧撞見這一幕。她故作“沒什麼”的老練,輕鬆地問:“我找社長,知道他在那裡嗎?”
“啊!大概是在另外那邊。”張笑豔乘機站起來,逃離趙邦慕佈下的迷網。“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有事找他。”
她拉著玫子,落荒而逃。
玫子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後方,走遠後,便問張笑豔說:
“那是你男朋友?果然有一身男人味。剛剛小杜說你男朋友到後臺找你,說得天花亂墜,什麼潘安再世,克拉克蓋博第二,亂七八糟的詞都用上了。我不信。還奇怪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原來是真的!”
“你別聽小杜瞎辦,他是不相干的人。”張笑豔連忙撇清。
“不相干的人?”玫子突然停下來。滿臉懷疑。“張笑豔,我沒有意思要窺探,你不必這樣保密防諜。沒人要逼你承認什麼,可是要說謊也必須高明一點!不相干的人,你會讓他那樣對你?”
“那樣對我?”這話讓張笑豔迷惑了。
玫子搖搖頭說:“我知道你演技好,別跟我演戲了!剛才他幾乎將你圍在懷裡了,還在你耳畔說悄悄話,氣氛曖昧得不得了,鬼才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麼!”
張笑豔驚住了。連忙否認。
“我們真的沒怎麼樣啊!他只是送花給我,問我喜不喜歡而已。真的!我發誓!他那個人就是喜歡強迫人,霸道得要命!”
“送花給你!那一大叢紫紅色的玫瑰!”
“嗯。”張笑豔用力點頭。
玫子抿嘴一笑,輕輕打她一下說:
“好了!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還當真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還挺羨慕你的呢!好了!我要走了!”
玫子說完,又一笑,不再聽張笑豔解釋,轉身跑開。
張笑豔呆站在那裡,傻了眼。涼風颼颼刮來,突然讓她覺得孤單無依。時節正好,她卻是獨影冷落清秋啊!
“張豔!”大銘社長邊喊邊跑過來。“你怎麼還在這裡?快開演了,趕快準備——有沒有看到小童?”
“小童!”她楞了一下,才想起還沒跟今晚的男主角打過照面。
“對呀!”大銘社長擊掌出聲。“這小子,不知道跑到那裡,火燒屁股了,他還不出現!”
她想起那天小童女朋友低頭哭泣的樣子,便對大銘社長說:
“別急!也許他現在人已經在後臺了也說不定。”
大銘社長一聽,撒腿就跑,跑了兩步,又回頭喊說:
“你也一起來,別找到他了,你又不見了!”
她微微一笑,小跑著跟上他。
小童果然已經在後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