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果然在花園蘭圃的一口枯井裡發現了躲藏在其中的螞蚱。
螞蚱的能力是在手掌和腳掌上長出吸盤一樣的器官,方便他像只壁虎一樣攀爬在豎直的牆面上。
只可惜這個能力雖然能讓螞蚱躲在枯井裡,身為「鬼」的木丁卻依然能看到從井口逸散出的絲絲縷縷的熒藍色光芒。
既然發現了,那就肯定不能放過。
木丙和木丁把螞蚱攆出枯井,追在他身後,大有一副不將人逮住絕不罷休的架勢。
事實上,他們也無路可退了。
現在不過遊戲開始的第二個小時,兩人已經一人當了一次「鬼」,要是這一個回合還不能將身份傳出去,那麼木丙和木丁二人會連現在這樣脆弱的合作關係都無法維持。
木丙絕不願意再當一次鬼,而木丁找不到替身則會死——所以,他們只能有志一同將螞蚱拿下,才不至於出現內訌。
三人追逐的動靜雖不算大,但也不可能無人察覺。
不過花園深處本就沒多少妖怪,護院、家丁更是都在前頭伺候宴會去了,偶爾有路過的小廝或侍女遠遠看到了,也都只是嘻嘻哈哈的笑笑,沒有誰湊上來過問。
很快的,木丙和木丁把螞蚱逼到了蘭圃的死角,左右夾擊,將他困住,一個猛虎撲食,把人摁倒在了地上。
強烈的求生欲讓螞蚱拼命踢打掙扎,翻滾撕咬,大吼大叫,撞翻了旁邊一溜育著蘭苗的花盆——要不是花匠們都溜到前院蹭吃蹭喝去了,怕是此時已經不知要驚動多少人了。
聽著螞蚱的大呼小叫,木丙只覺得心煩意亂,乾脆在手腕上凝出冰盾,然後用厚厚的冰塊在男人的後腦上連砸了幾下。
螞蚱喊到了一半的聲音卡在了嗓子眼裡,以五體投地的姿勢,面朝下趴在了地上,腦後洇出了一灘鮮紅的血跡。
「臥槽!」
木丁驚叫了起來:「你是想打死他嗎?」
「這不是還沒死嗎?」
木丙心煩氣躁,收了異能,粗著嗓子頂了回去:「快把『鬼』傳給他!」
木丁這會兒是真生怕螞蚱就這麼嗝屁了,而死掉的參演者是無法當做替身的,於是他連忙伸手摁在倒地的青年背上,叫了一嗓子:「我抓住你了!」
【木丁將〖鬼〗之身份傳與木甲。】
他們的耳邊同時響起了軟糯的少年音的提示。
木丙和木丁對視一眼,雙雙舒了一口氣。
「快走吧。」
木丙給了木丁一肘子,朝躺在地上的螞蚱抬了抬下巴:
「剛才這貨叫這麼大聲,萬一那些妖怪聚過來,咱就要完蛋了。」
木丁也看看螞蚱,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猶疑:
「可這傢伙怎麼辦?就丟在這裡嗎?」
「不然呢?」
木丙瞥了他一眼:「你打算帶著他?」
木丁當然立刻搖頭:「那不成,那不成!我帶著他不是找死嗎?」
「這不就對了!」
木丙冷笑一聲,很快給兩人對同伴的冷酷無情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剛才螞蚱這貨也坑過大山,這叫一報還一報,天道好迴圈!」
有了這層心理建設之後,兩人將最後的一絲良心譴責也丟了個一乾二淨。
他們將後腦被開了瓢的螞蚱丟在一片砸碎的花盆中間,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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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架後的院牆下,季鶇抱著膝蓋坐在兩個女妖旁,聽兩人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這時兩個女孩兒的聊天方向,已經跳轉到了後院的幾位「娘娘」身上了。
季小鳥同學身為一名拿到了國際性比賽金牌的國家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