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湊,不屑道:“都是軟蛋,鐵頭兒,我跟你下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我就不信那些幾把大的東西能我活吞了。”蛋清跟鍾向東看了致遠一眼,欲言又止。卓宇跟阿天則是站在人群后面,一言不發。
老九怒了,低吼道:“都給我閉嘴!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吵子?”說著卸下後背包,從裡面掏出一捆尼龍繩,繼續道:“我自己下去,你們在上面給我拉好繩子,我一拽你們馬上往外拉。”說完拿繩頭在自己腰上綁了個死扣,準備下去。
阿天擠到了人群前,說:“兩個人下去有個照應。”說完沒等老九批准就往自己腰裡綁了另一根尼龍繩。
我有些羞愧,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本事,進去了可能也是送死,所以就留在洞口外面跟其餘人拉繩子。
老九看了阿天一眼,面無表情:“下去以後跟緊點,擅自行動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阿天了一下,俯身緩緩爬了進去。
這時卓宇在後面說了句:“這個地洞不像天然形成的,裡面可能不只有蜈蚣窩這麼簡單,你們在下面好自為之。”從剛才話的語氣來看,他跟老九的關係不會只像我們見到的這麼簡單。
“放心好了。”黑黝黝的地洞裡傳上來阿天蠻不在乎的聲音。
我們五個分成兩組,不斷放著繩子,送他們下去。因為地洞的坡度極陡,他們兩個重量幾乎完全落在我們身上,所以在洞口拉繩子也不是一件輕巧活兒。
待兩根尼龍繩放下十多米之後,繩子下方突然一鬆,強大的下拉力一下子消失了,我知道他們已經下到底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又用手往回拉了拉繩子,仍舊有阻力,我這才放下心。雖然心裡知道他們兩個一時半會上不來,但絲毫不敢鬆懈,手裡死死握住繩頭,眼睛緊緊盯著黑洞洞的洞口,甚至覺得呼吸都有幾分不自然了。周圍安靜極了,入耳可聞的只有蛋清懷裡手錶的‘滴滴’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蛋清又報了一下時間四點多點兒,這已經是我第四次問他時間了。我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們已經下去半個多點了,有沒有發現,都該回來了。
“你們再拉拉繩子。”卓宇朝我跟致遠說,因為兩根繩頭都在我們手裡。我試探性的向上提了提,下面空蕩蕩的毫無阻力,我心裡一緊,一口氣往外拉了一米多,下面仍然空蕩蕩的沒有拉力。
我一下子慌了,問致遠:“你那怎麼樣?”致遠也是一臉的驚愕,說:“下頭空了。”
卓宇,鍾向東還有蛋清都湊過來拉了拉我倆手裡的繩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我真沒用,怎麼沒時不時拉拉繩子,這樣也能知道他倆是什麼時候在繩子那頭消失的。”我自責道。
鍾向東說:“這不怪你,老是拉他們的話,他倆還以為上面出了什麼事。既然繩子那頭沒人,就說明這兩根尼龍繩對於他倆來說是個累贅,所以才暫時解下去,這樣在下面行動會方便些。”
卓宇從我手裡接過繩頭,邊拉邊說:“先拉上來看看再說。”
繩子的另一頭從地洞里拉上來僅用了數秒的時間,看到尼龍繩另一頭上整齊的切口後,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肯定在下面遇上了緊急狀況,否則不會用刀割斷繩子,連解開繩頭的時間都沒有。
致遠也把自己手裡的尼龍繩從地洞里拉上來,另一頭上同樣是整齊的切口。
“怎麼辦?”致遠問。
“先把繩頭都放下去,等到天明他倆還不上來,我們就下去找他們。”我看了卓宇跟鍾向東一眼說。在我的思維裡,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眾人默許的點點頭,在這種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我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等待天明的這一段時間裡,我曾多次想朝洞口裡喊一嗓子,問問他們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