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後被人抓住了?
安室透想東想西的時候,兩道足音不同的腳步聲一前一後走下樓梯。
“臨時工就是不靠譜。”走在前面的人不滿地說,“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這些都是要在你的工資里扣出來的。”
“別動我的工資。”走在後面的人可憐巴巴地祈求,“工資是我的生命,你可以用任何方式羞辱我,除了扣錢。”
穿著整套實驗服的男人逐漸走向安室透的方向,他喋喋不休說著扣錢的事,不顧可憐臨時工的苦苦哀求。
在研究員看來,臨時工註定被組織滅口,連命都沒了,還想要工資?笑話!
安室透冷眼看他走進,無論經歷過多少次,他永遠對黑衣組織的作風心生厭惡。
拖欠工資可謂是叛亂的起源,竹泉知雀唏噓,怪不得港口afia選擇和酒廠為敵而不是合作,連臨時工的工資都要昧下不給的垃圾組織哪有前途可言?
研究員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走在後面的臨時工沒了聲音。
他不耐煩地扭過頭,後頸突然劇痛。
安室透接住昏迷的人,迅速脫下他的實驗服。
“合身嗎?”竹泉知雀走上前,“我按照你的身高選的人。”
倒在地上的研究員身高與體重與安室透高度重合,他在對方的口袋裡找到了工牌,職位上印著“研究組組長”的字樣。
“幫大忙了。”安室透做好偽裝,忍不住想,她真的很有天賦,今年警校特招名額還有沒有剩餘?他可以寫推薦信。
“不客氣。”竹泉知雀拎起她的油漆桶,“我也要去幹活了,祝你行動順利,警察先生。”
兩人在樓梯間分開。
安室透的行動因突然出現的幫手而變得異常順利。
厚重的實驗服免去了身份暴露的風險,研究組組長的身份既能接觸核心實驗室,又不擔心有被其他人為難的風險。
安室透坐在電腦前,一目十行強行記憶新型子彈的研究情報。
“組長,資料放在這裡了。”一位研究員遞來一疊紙張。
安室透點頭作為回應。研究員大多是醉心實驗不愛交流的孤僻型別,那人沒覺得異樣,神色如常地回到試驗檯前。
實驗室的門突然開啟,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邊走進來邊和同事說話:“實驗樓什麼時候有了塗漆的計劃?我看到一個矮個子拎著油漆吊在外牆上畫畫。”
“是我們請來的臨時工。”實驗室裡,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同時舉起手。
看見足有兩位同事認可臨時工的身份,白大褂打消了懷疑,他嘀咕道:“行吧。實驗樓拆遷這種大事,組織竟然不下達正式通知……”
“什麼?”
“拆遷?!”
“什麼拆遷?”
一言激起千層浪,研究員們整齊劃一地扭頭盯向白大褂,把他嚇了一跳。
“拆遷……就是拆遷啊。”白大褂結結巴巴地說,“臨時工在實驗樓白牆上用紅漆畫了個圈,圈裡寫了個老大的拆字,難道不是組織下令拆除我們實驗樓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體轉移到安室透身上:“組長,你有得到通知嗎?”
安室透額冒冷汗,他怎麼知道?
話說臨時工居然沒有說謊,她竟然真的是來塗拆遷標識的?
在百分百敵對的黑衣組織和頗有天賦的合作者臨時工面前,安室透咬牙選擇了後者。
他點了點頭,聲音模仿實驗組組長的語調:“收到了,本想開會的時候再通知你們。”
“沒錯沒錯。”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捧哏道,“所以我們外出補充物資的時候額外僱傭了油漆工。”
人成虎,組長有話語權權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