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露出一股很得意的樣子。
齊敏兒看著他挺胸昂頭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小孩子真可愛。
想起自己當年年幼的時候也是這樣,小時候總想著快點長大,可是長大後卻又YY著永遠年輕,真是有趣啊!
蘇睿見齊敏兒看著自己笑,心中更高興了,便對她道:“你再大一點就好了,平時就能多出來玩了。白河村裡沒有女孩子,都是男的,好沒勁啊!”
齊敏兒這才明白為什麼蘇睿總是來找自己,敢情是和在群男孩子玩泥巴玩膩了,看到了女孩子,有新鮮感!
於是一指陸佳星:“她不是女孩子麼?”
蘇睿看了一眼陸佳星:“她不過來玩幾個月的,過了年就要回去了。”
齊敏兒笑笑——這村子也真奇了,居然幾年內都沒有人生女孩了,難道當年偷了文氏親生女兒的,是個想女兒想瘋了的人?
陸佳星道:“表哥你也隨我一起去吧,我家裡也頂好玩的。”
蘇睿撇了撇嘴:“你家裡悶死了,有什麼好玩!”
齊敏兒也不知道蘇睿的姑姑嫁到了什麼人家,也不好問,也只得笑著看兩個人說話。說話間門簾一動,一個丫環帶著齊寶兒進來了。
齊寶兒見到齊敏兒,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坐到齊敏兒身邊來,從齊敏兒手中拿了一顆糖,剝了來吃,口中道:“累死我了,爹走得好快,扯著我走得一身汗。”
那丫環見齊寶兒坐上了桌,一群孩子在一起也很融洽,便退了出去,回前廳稟報去了。依據明朝的定例,擁有三丁以上,田糧十石以上,或者雖然只有一二丁,豳種不多,而別有生理,衣食豐裕,以僕馬出入者一即為上戶。
這裡長家裡只有里長一人是成年男子,似乎並無其他男丁,只是出入皆有車馬,家裡還有三四個婢女,四五個男僕,自然是上戶。
不過聽文氏以前和齊長春所說,齊家原比里長家裡更富裕些,如今分了家,又中落了些,但以此推斷,想來齊永春家裡也是有些錢的,故此定他箇中戶,莫怪文氏有些憤憤。
卻說那邊齊敏兒見齊寶兒額角果真有汗,便道:“天冷得很,若出了汗,還是脫了外衣吧,待不熱了再穿上,不然著涼了。”
齊寶兒聽了,便伸手解釦子,卻只是解不好。
蘇睿見了撇嘴道:“都快七歲的人了,連衣服都脫不好。玉荷,替他脫了外衣。”
玉荷應了一聲,過來替齊寶兒脫衣服,齊寶兒卻生氣了,把她手一推:“不用你家人來幫忙!”
說著扭過身去對著齊敏兒:“敏兒替我解一下釦子。”
過年時節,冷得很,小孩子四肢短小,穿得又多,如同一個球一般,的確不好解那搭扣,齊敏兒便伸手替他解了。
蘇睿本來坐在齊敏兒邊上,齊敏兒的另一邊是陸佳星,兩個女孩子之間本來還有一個位子,真的要說起來,陸佳星離蘇睿還稍近一些——小圓桌子不大,也坐不了多少人——齊寶兒不坐在兩個女孩兒中間,或者蘇睿的另一邊,偏擠到蘇睿和齊敏兒中間來,蘇睿便先有些不快,如今又見齊敏兒和他親密,想到之前自己討好齊敏兒,齊敏兒總是不甚熱情,現在卻和齊寶兒親熱著,心中便有老大不快。
蘇睿畢竟還是個孩子,也不想想人家是兄妹,自然要比跟你親熱些,只是想著我對你這麼好,你卻不理我,怎麼卻對他這樣好!心裡不快,孩子的臉上也繃不住,馬上就顯現了出來,虎著臉坐在一邊,想了半天,才說:“這麼大了,還要妹妹幫忙,真沒用。我早就自己穿衣脫衣了!”
齊寶兒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穿我這麼厚,你試試自己來!”
原來蘇睿穿的是錦袍,保暖效能要比齊寶兒和齊敏兒的厚重棉衣要好,又輕便,穿在身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