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脾氣……”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顧綿圓睜雙眼,嘶聲吼道。
“看來你真的瘋了!”淡淡說了句,顧慧莞爾一笑,又道:“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呢,想聽嗎?”也不等顧綿說話,她微冷的嗓音就自唇中輕緩漫出:“你的好兄長被人廢了一隻手,一條腿,正如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呢!怎樣?你是不是很驚訝,很難以置信?”
“啊……你胡說!你胡說!”顧綿瞬間完全失控,尖叫著就撲向顧慧。
顧慧卻輕輕一個閃身,便躲開了她的攻擊。由於慣性使然,顧綿撲倒在顧慧身後的桌上,頓時,桌上的茶水器具,以及糕點,水果,全滾落到了地上:“顧慧,你個踐人,你胡說!你胡說!”她手指顧慧,歇斯底里地吼著。
“大小姐,你就別刺激我家小姐了,她病著呢,經受不起你這般刺激,算奴婢求你了,你離開吧!”看到顧綿現在的樣子,桂兒不顧臉上的痛,跪倒地上,向顧慧磕頭道。
瞥了她一眼,顧慧無波無瀾的聲音響起:“你倒是個忠心的,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來刺激她的,不想被我降罪,最好站在一邊去!”
桂兒聽了她的話,抹著淚從地上站起,卻沒有離開,而是一把抱住顧綿的身子,哭泣道:“小姐,事情都已然發生了,你看開些,莫要氣著了自個!”昨個夫人有請大夫進府,說小姐身上已有喜,當時她吃驚不已,卻礙於本分,不敢多說什麼。
顧綿和梅世祖之間的事,桂兒知道的並不多,但她從楊氏對她說的隱晦之語中,知曉顧綿腹中的孩子是梅世祖的,且知曉忠勇伯府欲迎娶顧綿進府。
而府裡今箇中午也已向忠勇伯府遞話,願意結下這門親事。照此情形,如無意外發生,她定會作為陪嫁隨小姐進入忠勇伯府,有孩子在身,忠勇伯府諸人即便知道老爺休了夫人,且將大公子剔除族譜,並與其脫離父子關係,也不會就這些事難為小姐。
京中誰都知道,忠勇伯府三代單傳,對於子嗣看得極重。
基於此,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小姐腹中的孩子,不能讓其因為太過氣憤,從而動了胎氣。
“賤婢,你放開我,我要撕了顧慧那踐人,看她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你放開我,賤婢,我要撕了顧慧那踐人!”使出了蠻力,顧綿的身子終於得到自由,再次撲向顧慧。“綿妹妹,初聽到你的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我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你著實是瘋了,而且瘋病很嚴重!唉,真是好可憐,像你這樣的瘋子嫁進忠勇伯府,還不知被人怎麼嘲笑呢!”
顧綿突然頓住腳,跟著身子不由自主地連連顫抖,捂住耳朵搖頭吼道:“我不要嫁給那個畜生,我不要嫁給那個畜生……”
“梅公子怎會是畜生呢?他可是你未來的夫君,是你一生的依靠,綿妹妹,要我說,你和他還真是般配呢!”顧慧不急不緩的聲音揚起,她提步,走至顧綿面前,微微笑了笑:“顧綿,看到你們母子三人落得今日之境,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言語到這,她眼裡忽然間就聚滿水霧:“可高興又能怎樣?我娘回不來了,她回不來了,是你的母親,是她下毒毒死了我娘!你說她怎就那麼狠毒,我娘對她那麼好,她卻下毒謀害我娘性命,時至今日,竟聯手你兄長又毒害我爹,你們的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我娘毒死了你娘?我娘毒死了你娘?”顧綿神經質地看向顧慧,嘴角漾出絲得意的笑:“你娘那個踐人竟是被我娘毒死的,原來是這樣,呵呵……”熟料,就在這一刻,顧慧的手已摑在她臉上,正正反反摑了她十幾個耳光。
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顧綿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後,方回過神,隨之怨毒地看著顧慧,尖聲吼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顧慧,我和你拼了!”
院裡,秀雲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