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對這個倒是有印象,好像是老爸設計的,後來署名的時候,署上了領導的名字。在國際上得了個三等獎還是什麼的,老爸喝醉了提過一句,要不是他的恩師是評委之一,能得獎嗎?反正是當時先給的設計名單,老爸是排第一位的。可後來最終的名單,被換了。老爸拍在最後,前面幾個都是領導。最後,他也就是得了一千多塊錢的獎金。
這個……只能說老爸這個單位本身就有問題,如果說大師兄當年的一點私心改變了老爸的人生的話,這也有點偏頗。至少人家儘量去彌補了。這些恩恩怨怨的說不明白,但從老爸一句一個『恩師』裡,還能聽的出來,老爸對當年的事是感激的。世上哪有那麼多絕對的公平。就拿出國來說吧,本來那邊的教授就有選擇權。沒選誰就沒選誰,有什麼愧疚的。可人家因為這個,想法設法的彌補,這已經是能做到的極限了。
溫柏成如今把這話說出來,「我不是以恩要挾。是大師兄在這個行業內,確實算是頂尖的人物。他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該死在這樣的事上。所以,不管是什麼法子,該試就試,不要有顧慮。」
可我也得有法子呀,「你容我想想。」
溫柏成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低聲道:「大師兄肚子裡藏著他注資的研究團隊研究出來的最新新型環保材料的全部資料,其價值不可估量。」
說完,他起身就進了第一間臥室,守著大師兄就去了。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大師兄的生死,已經不是白門內部的事了。若真是把那麼重要的資料弄不到手,這個損失也是國家的。
「那這個事就不能簡單的在白門內部解決。」林雨桐沒動,但卻朝溫柏成喊了一聲。
溫柏成靠在門邊上,問了一句:「你說那個民俗研究所嗎?你能確保裡面就那麼乾淨?程世明在裡面待了幾十年了!我……除了咱們自己人,誰也信不過!」
「那我要是想不出辦法,你就看著大師兄去死?」林雨桐簡直不能理解這種邏輯。
裡面卻沒有再說話,隔了好久,林雨桐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聽見他道:「一天的時間,你再想想,師父說你有辦法,那必然是有辦法的。如果到了明天這個時候,還是想不出來辦法……那再說吧……」
他的!
林雨桐直接起身:「我先回去,想到辦法會再上來。」
不等裡面應答,她就往出走。程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師叔,我送您。」
林雨桐沒搭理,但也沒拒絕。路上程昱就低聲道:「師叔,我師父有他的顧慮。但弟子就想著,這事不能這麼犟著。畢竟,您的情況,如今這局面真是難為您了。所以,我想,咱們能不能像個折中的辦法。」
「你說!」林雨桐從不敢小看任何人。雖然程昱各種的隱瞞,但這麼多的產業,程昱在溫柏成大撒手的情況下經營的這麼有聲有色,就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她倒是想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程昱就道:「師父顧慮民俗研究所那邊處理的不乾淨,這是人之常情。其實師叔你,以後在裡面任職,跟他們共事,這一點也不得不防。怎麼防備呢?趁著這個時候,師叔為什麼不拉起屬於自己的小組呢?據我所知,他們那邊說管理嚴格也很嚴格,那是對本事很一般的人來說的。可要說不嚴格,也很不嚴格。師叔的身份是白衣,跟黑門有了很好的交往,加上自身的天賦,再加上元先生的與眾不同,其實力和背後能調動的力量,誰都不敢小覷。那何不趁這個還沒被人摻進沙子的時候拉自己的組呢。您看,這次跟您和元先生來的,是趙基石趙警官,那位叫邱毅的小夥子,本就是元先生的人。這個關係是鐵打的,那師叔,您就該把這個圈子打的水潑不透才行。不管什麼時候,不怕背後有人捅刀子,這才是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