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前跟建大那邊的門衛瞭解過了才過來的,知道這裡有一個看門的。
門一響,看門的就從門房探出頭來了。
這人長的惡,哪怕是頭髮花白了,滿臉的皺紋,也沒改了這一臉的惡相。但林雨桐還真不怕這惡相,因為她從老者的頭上看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光來。這種光無端的叫人生出一種敬畏來。
這種感知太直接,因此,她便揚起笑臉:「大叔,我們問問這房子往外租嗎?」
「整院租!」老者出來了,腿腳都好,卻只一條胳膊。
林雨桐知道那光是怎麼回事了,這老者只怕也不是一般人。他該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殺氣與正氣,足以百邪不侵!
想明白了,心裡更穩當了。因此,人家說整院租,她馬上就回應:「我們是想整院租的。」
老者這才動了,過來開了門:「進來看吧。」他雙目如電,上下打量了林雨桐,又看四爺。對兩人說的話不怎麼信,但還是沒把人直接給撅回去。
也是!就兩人的年紀,不管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租的起這個院子的人。
空了一年的院子,打理的很好。梧桐兩行,卻沒多少落葉,顯然,每天都有人認真的清掃。順著進了大門這條路進去,走到頭,是幾間平房。這裡是做學校的食堂和飯堂用的,水房裡還有專門燒熱水的鍋爐。
再返回去,去看兩棟樓。兩棟樓都是三層。一棟是教學樓,裡面隔成一個個教室辦公室,一層樓兩個廁所,再沒別的。教室裡的黑板桌椅板凳還都在,擺放的整整齊齊也沒多少灰塵。廁所也乾乾淨淨,很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一樓拐角還有個機房,裡面放著二十來臺老式的桌上型電腦,這個中專學校裡面帶著微機課,那幾年把計算機說的神秘高大上,好些孩子初中畢業就出來學這個了。學校不辦了,這東西並沒有打掃走。
看門的老者就說:「東西都是不要了的。」言下之意,這都是可以廢物利用的。
其實要這些都沒啥用的。
不過林雨桐當時並沒言語,先跟四爺去看那宿舍樓了。宿舍樓跟這邊的老舊程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層樓多了個鐵柵欄門,這看門大爺解釋說:「一樓住男娃,二樓往上住女娃。三樓是老師的宿舍。」
宿舍裡的架子床之類的也還都在。
說實話,這裡的教室和宿舍都叫人很有感覺。兩棟樓外面爬滿爬山虎,將兩棟樓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掩映在一片綠意中的小樓,其實是讀書的好地方。
要說不好的,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些爬山虎,又因為少了人氣,感覺有些陰森而已。
別的,真沒有。
她就看四爺:感覺怎麼樣?
四爺點頭:「那大爺幫我聯絡房東,怎麼一個租法,得當面說清楚。」
這大爺也沒含糊,見說的認真,倒是進門房去打電話去了。
不過十五分鐘,就來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禿了的頭頂上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看來趕的真挺急的。這人來了便問:「真要租,一年十萬,別還價。先支付三年租金,再交五萬押金,這裡面的東西你們就隨便,裡面也能隨意動……」
看來是急著用錢的。
林雨桐看了看這傢伙,頭頂像是被一層黑霧籠罩著,看來最近比較倒黴。
四爺也不廢話,直接打斷他:「合同!」
「嗯?」房東一愣,「合同……我帶了。」說著,從褲兜裡摸出折成一坨的合同來,遞給四爺一份,他自己留一份。
兩人就著外面花壇邊的水泥花牆上,簽字摁手印,然後一起去對面的銀行轉帳,手續就算是辦完了。
合同林雨桐順手往包裡一塞,心說該找個裝修公司把裡面重新裝修一遍,誰知道那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