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智抬頭看著天,太陽光叫他的眼睛微微眯著,「我沒有一天是能睡的安穩的。所以,我發誓,我要對我每一個兄弟負責。過去的事情不能再做了。所以,對我能護住的人,我從來都不遺餘力。這也就是為什麼錢通他做了站長,我手下的八成人,都沒有轉到他的麾下的原因。剩下的兩成因為各種原因背叛了,聽那邊的話,但也不敢不聽我的話。所以,錢通他其實是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你是他借來的刀!用來清除異己的刀。」
「所以呢?」林雨桐看他,「我不能為刀嗎?」
「是!砍我比較容易,你當然會選擇容易的一個。可要是我,我寧願再幹一票大的。」郝智看林雨桐,「你也知道,我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
「你這是威脅我?」林雨桐看他,「我若是不跟你合作,你要跟我翻臉,想試試我的斤兩?」
「如果活都活不成了,我為什麼不敢奮力一搏?許是這一搏就叫我有了生路了呢?」郝智咧嘴一笑,「但錢通他就不敢。他沒有這份破釜沉舟的勇氣。當年我在最危險的地方,他卻隱藏在最安全的所在,稍有風吹草動,他就跑了。結果混到最後,他卻在我之上。何其不公!」說著,他就看向林雨桐,「林特派員,我知道,事到如今,求人依然無用了。我所求的不過是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裡,不管發生什麼,都希望你要插手。上面要一個人頭,這個人頭是我的還是錢通的,十天後自見分曉。你們這本就是個無功無過的差事,那為什麼要來沾惹是非。我保證,只要您不摻和,該給您的一分都不會少。不管將來我是活著,還是死了。要是我活著,我得巴結著您。不管怎麼說,這次您是幫了我了。要是我死了,我留著錢做什麼呢,自然還是您的。」說著,他就遞了已經一把鑰匙過去,「這是您現在住的酒店的一間客房鑰匙,客房裡我叫人放了點東西,您要是答應我的提議,這東西您帶走。要是您不答應我的提議,東西您還放在原位上,我的人會知道的。我等到今晚十二點,希望您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郝智此人確實不一樣,林雨桐沒想到,他求的不過是叫自己兩不相幫。
如今看,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立場。
她伸手將要是接過來塞進口袋裡,朝對方擺擺手,然後從平臺上跳下去,再從平臺下的天窗進了戲樓的閣樓。從閣樓下去是雜物房。從雜物房出去,是戲院的後院。穿過後院,從後門出去,穿過巷子,直接上了鐺鐺車,這就徹底的匯入人群裡了。
郝智準備的東西還真是動人,林雨桐開啟箱子叫四爺看,半箱子金條,半箱子美元。
四爺看桐桐哪垂涎的表情:「動心了?」
視錢財如糞土的勁兒呢?
人窮志短嘛,「這錢能要嗎?」真挺想要的。
四爺不理她,該怎麼用她心裡早有譜了。
『啪』的一聲將箱子給合上,林雨桐咬牙給王曼麗打電話:「你回酒店一趟,跟你說點事。」
王曼麗的家境不錯,可饒是如此,還是還眼前的大手筆晃了眼睛,「這?收的誰的?孫三壽?」
林雨桐搖頭:「郝智。」
「郝智?」王曼麗莫名其妙,「他好端端的給你送錢幹什麼?」
「他在外面養的女人,還有據說很重要的屬下昨晚失蹤了。」林雨桐看王曼麗,眼神的意思是:你懂的!
他覺得是咱們幹的?
有沒有搞錯,我好端端的,玩秘密逮捕那一套幹嘛!
「可問題是,他的人怎麼就不見了。」林雨桐攤手,「不是你,也不是我。可人家不信,人家非認為是咱們幹的,這不,錢都給送來了。意思就一個,只要袖手旁觀就行。錢要是收下,那就意味著咱們要袖手旁觀。這一收下,也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