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老曾的臉要是能看出紅來,早就紅透了。自己怎麼生了這個傻兒子?這不是把什麼都招了嗎?只為了追姑娘,你就拔了人家一片的氣門芯子,你好大的能耐呀!人家算計你怎麼了?況且,你摁住人家的手了嗎?故意換生鏽的腳踏車,那是幫助同學。戴著白口罩……腳踏車的頭就那麼點能掛東西的地方,不是這邊就是那邊,非拿這個說事那就是冤枉人。
因此曾爸爸上去就踹了一腳,「我叫你不學好!我叫你不學好。」
這小子是慘了,可看著那邊好幾雙對著自己的眼睛,四爺也有點方。
金家和林家這個關係吧,好像說自己跟桐桐在一起,很有些不合適呀。於是他就道:「我們一個院子住,一個鍋裡吃飯。一起學習,一起上課……我們在一起同進同出……奇怪嗎?」
也是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
蕭澤還跟老主任說:「姚老師您還不知道嗎?真有問題,他能不管嗎?」
所以,最後捱打的只有曾華。
曾華看著四爺的眼神像是看無膽鼠輩:陰險,狡詐,敢做不敢當。
哼!
還『哼』!曾爸爸氣的呀,氣兒子,也氣老師,更氣那邊的兩個家長,我都踹我兒子好幾下了,你們倒是趕緊拉住我,給我個臺階下呀。
曾華覺得他倒黴了,還背了個警告處分。
中二級別的二桿子,什麼話都往出兜。
兜出來的結果就是,被老主任給盯上了。老姚受不了老主任的說教,在回來的第一天,就直接給班裡來了座位大調換。林雨桐坐在了中間,四爺還在最後。
回去這不是還得面對家長的審訊嗎?
金紅勝背著宋蘭蘭跟兒子談:「喜歡上人家姑娘了?」說著,還遞了根煙過去試探,「爺們,來一根?」
四爺擺擺手:「不抽。」
金紅勝哼笑一聲:「早看出你小子心思不純,那姑娘哪都好,林家也沒有不好……可就是難吶!別最後鬧的沒法收場知道不?不過……你的路子是對的,你跟你林叔走的近,跟林家人熱乎,這路子沒走岔。時間長了,許是就鬆動了。但是……咱得這麼說話,我是欠著林家的……你呢,要是跟人家好了,就得至始至終對人家好……將來要是對不住人家,爺們,到時候別怪你老子也不向著你……」
四爺不回答他這個問題,只上下打量了金紅勝一眼。頭髮拾掇的很好,衣服很得體,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他對香水沒研究,桐桐身上的香味從來都是一樣的,也不是香水特有的味道,但聞起來品質的好壞,他還是能分的清的。
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價值不低。
「你跟蕭遠的媽又在一塊了?」他這麼直白的問出來,金紅勝有那麼一瞬的不自在,被煙嗆的咳嗽了一聲:「……所以那個……戀愛結婚這事得慎重,我跟你媽就是反面例子。那時候……我跟蕭湘在一起……蕭湘找到我們插隊的地方,這事你媽知道……那時候我還沒跟你媽開始呢……當年那種情況下,我在鄉下……跟蕭湘壓根就沒有可能,我不能害了蕭湘……這些你媽當年也都知道的……她覺得只要願意跟她結婚,怎麼著都行……可結果,你都這麼大了,有些感情還是無法替代……你別看你掙錢了,好像獨立了……可你到底是小,這以後談物件,結婚都要考慮好。還是那句話,別將就!」說著,又問了一聲:「我要是跟你媽離婚……」
「你離不了。」四爺就道,「行了,各忙各的吧。」
金紅勝嘆了一聲,是不好離。他也沒說話的興致了,抽出幾張大票子:「先拿著用吧,我就不回家去了。要是再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我還是你老子,你就是把天給老子捅破了,老子還是得管你。」
四爺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