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他發出了震天狂吼
“不!不!你不能……”她不顧一切搶到。
他左手疾伸,一把扣住她的右手,向左一帶。
她尖嚎一聲,爬倒在他腳前,急伸左手撥他的膀子,哭叫:“君珂,求求你千不念萬不念,念在……”
君珂如中電觸,猛地將她推出,人向後飄,顫聲說:“總有一天,我林君珂會死在你們父女子三人之手。那時,只有蒼蠅為我哭泣,蛆蟲為我弔喪。”
他收劍入鞘,愴然轉身,踏著沉重的腳步,向西如負重荷地走去。
銀衣仙子,撲向疾立在那兒老淚滂沱的寒風掌。
四周鴉鵲無聲,只有銀光仙子哀傷的哭聲在長空裡振盪。數百隻眼睛,怔怔地注視著君珂踏著夕陽餘暉的身影逐漸步離鬥場,他孤零零的身影,似乎已被無形的重荷壓得直不起腰來。
突然,一條灰影去勢如電,猛撲君珂的背影,三把寒芒如電的柳葉刀先出,鉤鐮短槍靈蛇似的點向君珂後心。
人影一閃,君珂鬼魅似的向左橫飄八尺,三把柳葉刀落空,釣鐮短槍也落空,槍的主人衝過頭了。
“你幹什麼?”君珂冷叱。
“還有七場。”槍的主人旋身叫,那是一個年約古稀的老賊,鷹圖陰森森,臉色厲惡如鬼,在叫聲中反撲而回,招出“猛虎搖頭”,鉤影控制住五尺寬的空間,攻勢兇猛無比。
君珂身形一挫,用上了疊骨法和縮骨功,人矮不過三尺,腰一彎成了個兩尺小兒,劍一伸一挑,身形突復原形,收創入鞘。
“嗯……”老賊叫了半聲,劍從他胯下深入,向上一挑,他的身軀幾乎成了兩爿,鉤鐮短槍扔出三丈外,人向後倒。
君珂臉色難看,扭頭叫:“在下要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再次轉身舉步,向西走向旁觀的武林群豪,要穿人業而出。
擋路的人默然讓開一條道路,全用關注的眼神目送他緩緩舉步。
青城練氣士突然叫:“不成,還有六場。”
君珂站住了,緩緩轉身,木然地說:“好吧!你們上。”
他手一抖,白龍筋鞭突發厲嘯,夭矯如龍,飛舞三五匝,人向回走。
“哈哈哈哈!老道友,你這種公證,不太過份了嗎?接二連三上,也不讓人喘口氣,未免說不過去吧?你這宇內第一高手的名頭,是這麼賺來的嗎?”西北角有人發話了。
“呵呵呵!他就是這樣賺來的。”西北角又有人發話。
眾人大吃一驚,在這兒怎敢有人找青城練氣上的麻煩?定睛看去,全部怔住了。
那是兩個中等身材,一身大紅道袍飄飄,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正站在丘頂齜牙咧嘴、手舞足蹈指著青城煉氣士笑著叫。
君珂也看見了,暗叫:“天哪!是飛雲散人老前輩。”
青城煉氣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怪叫道:“你這兩個狗東西……”
“哈哈!我飛雲散人被你罵苦了,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潑婦罵街不像話嘛。”飛雲散人搶著叫。
“呵呵!這傢伙仍是這麼火爆,像頭瘋狗哩。”另一個老道也笑著叫。
人叢中,響起一聲訝然輕叫,有人一字—吐地說:“是武夷羽士玄真道長老前輩,三仙同時現身了。”
青城練氣士大吼一聲,身形如電,飛撲而去。
“哈哈!打不得,咱們快進土的人,用不著爭強鬥勝好勇鬥狠,和自己的老骨頭過不去,走,快定!”飛雲散人撒腿便跑。
“快走!呵呵!沒熱鬧看了,散啦!”武夷羽上也拍手大叫,從左方也撒腿便跑,兩人分開了。
武夷羽土跑慢一步,同時他跑的方向,卻是斜向青城練氣士的,像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