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突然吐出以防萬一,兇猛灼熱的氣流向前急湧,如同山洪怒瀉,襲向君珂的下盤和腰際。
君珂感到熱流湧到,灼熱如焚,而且勁道直追內腑,壓力奇猛,心中悚然而驚,劍勢立現遲滯,一念之差,幾乎陷於危局。
他在點字訣中,突然加上了振字訣,一挫鋼牙,全力奮勇搶攻,劍尖前突發厲鳴,龍吟似的劍嘯亦從劍鋒上發出,突破了兇猛的熱流,劍尖略一頓挫,突又再次逼進,吐出七顆銀星,狂野的欺近猛襲。
千手如來在劍尖將及的剎那間,感到劍嘯有異,而且有一股奇特的兇猛無比的暗勁,震開了自己所發的天下無雙的赤陽掌力,真氣受到奇特的勁道所震,突然劇烈地散逸,劍尖已突破真氣布成的無形巨網,猛襲而到,不由他不驚,知道厲害,火速撤回巨掌,在危機一發中,脫出七道劍芒的籠罩,向側飛飄八尺。
不等君珂轉向攻到,他一聲怒嘯,正待發暗器取君珂的性命,眼角突見紅影入目,人影急射而來,有陌生人到了。同時,自己的黨羽亦呼嘯而至。
他不願在人前失去身份,立即忍下了,伸手拔劍出鞘,一聲厲叱,冷電四射,攻出了一招“雲封霧鎖”。
“錚!錚錚錚!”一連串的兵刃交鳴聲暴響,火花飛濺,雙劍兇猛地糾纏片刻,倏然分開,各退開丈餘,不等對方站穩,立即重新交合,但見劍影如萬千白虹飛舞,只看見劍芒而不辨人影。
快!快得令人咋舌,雙方展開了武林罕見的兇狠拚搏,乍合乍分捷逾電閃。
不再發生兵刃的錯鳴聲,兩人全憑心意神御劍,在千變萬化中搶機先,攻招化招意動神動,一發即變令人難辨招式,一沾即走再換招搶攻,變化於幾微,攻得狠守得密不留半絲兒空隙。
白虹飛舞,枝葉如被狂風所掃,紛紛向外激射,粗糙的松樹皮—一剝落飛走,好凶狠的一場武林罕見的高手相搏。令人歎為觀止。
灼熱的勁道四溢,潮水也似的無形震動激射,撲來的三四十名的武林高手,懍然後撤作壁上觀。
“好一場武林罕見的龍爭虎鬥。”天玄觀主變色輕叫。
天洪道長更是心驚,低聲說:“師兄,千手如來今天竟然動兵刃,對方不知是誰,竟然和他拚成平手哩。咱們幫中。似乎沒有這種高明身手的人。”
天玄觀主端詳良久,訝然道:“咦!是個英俊的年輕人,依稀尚可分辨,劍法卻無法看出門派家數。”
君珂兇猛如獅,每一招皆急似電耀,每一劍恍若霆擊,太快了,旁觀者功力稍差的,甚至還無法看清他的面貌,更不必說看劍路了。
天洪道長向寒風掌等一群惡賊一指,低聲道:“師兄,趁假禿驢被纏住,咱們打落水狗,將這些傢伙一舉殲滅,永除後患。”
“師弟,不可以妄動,咱們是為息事寧人趕來理論,怎能再將紛爭擴大?”天玄觀主搖手反對。
“師兄,事已至此,雙方死傷枕藉,有理也說不清了,如不乘機下手,終會有翻臉的一天,師兄,拚了,用不著和他們講理,時不我留,機會稍縱即逝哩。”
“師弟。我們怎能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難道說,留待日後他們荼毒咱們的兄弟麼?”
天玄道長沉吟很久,突然目中兇光暴射,沉聲問:“師弟,咱們真要和千手如來翻臉麼?”
天洪老道哼了一聲,斬釘截鐵地說:“咱們別無選擇。”
“後果你想到了麼?”
“雙方利害衝突,終究要訴之於武力。假賊禿利用銀劍白龍小畜生出面爭霸武林,暗中蓄養死士,準備東山再起,有他們在,咱們將俯首退出江湖,不然必遭他們逐個消滅而後已,兩害相較擇其輕,目前的大好機緣如果輕易放過,後果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