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打量著澹臺元夜。雖說是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再加上自己的兒女紛紛出事,但是在他的臉上,白清卻是看不到有什麼疲憊或者說是慌張的模樣,看起來依然是精神矍鑠,兩隻眼睛裡帶著無比犀利的光芒。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澹臺元夜看著白清笑著說道,“不過說起來,你這麼快便回來。倒是有些出乎老夫的意料呢!”
“勞煩祖父您惦記了,說真的,今天忽然被放出來,我也是有些納悶,根本就沒什麼徵兆!”白清對著澹臺元夜輕聲的說道。
稍稍猶豫了一下,白清又抬起頭來,看著澹臺元夜,然後換上了幾分認真的神色說道:“祖父,這些日子的事情。剛剛回來的時候,我也是從小舞那裡聽說了,眼下看起來,似乎很有幾分風聲鶴唳的意思啊。咱們澹臺家不會有事吧,況且,以官家對蔡相公的縱容。這些日子,他可是大展拳腳了呢!”
“放心吧。官家他,不會讓澹臺家出事的!”聽到白清的問話之後。澹臺元夜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讚許的目光,對著白清點點頭說道。
“祖父的話,我自然是篤定不移,只是就怕眼下那蔡相公,不會去按官家想的那般去做啊!”白清抬起頭來,迎上澹臺元夜的目光說道,話語當中,依然是帶著幾分憂慮的樣子。
聽到白清的話,澹臺元夜只是笑了笑,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他眼神裡的那份濃濃的自信,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白清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邊的澹臺龍舞卻是拽了拽他的衣袖,他下意識的轉過臉去,便看到澹臺龍舞衝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這才說道:“放心吧,祖父他說沒有事,便定然是沒有事的!”
而在聽到澹臺龍舞的聲音之後,澹臺元夜看向澹臺龍舞的目光裡,也是多了幾分慈祥,然後又對著白清笑著說道:“清小子,若是你不信的話,不如咱們爺倆來打個賭?”
澹臺元夜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清自然不好再去說些什麼,只是輕笑了笑,而看到白清的神色之後,澹臺元夜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接著一陣敲門聲之後,一個家丁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先是對著屋裡的眾人逐個施禮之後,這才對著白清焦急的說道:“官人,宮中來旨意了,正在等著您和老相公呢,您和老相公快點過去吧!”
白清點點頭,衝著那人揮揮手,然後便和澹臺老爺子對視一眼,見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盛,他也是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便和澹臺元夜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一行人來到前廳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裡面多了幾個身影,前廳的外面,還站著幾個宮裡的侍衛,看到白清一行人之後,他們趕緊對著澹臺元夜見禮,雖說老爺子離開朝堂已經多年,不過在軍中的威望依舊很高。
進去之後,裡面的一個內侍趕緊過來,先是一臉笑意的和老爺子以及白清寒暄一番之後,這才斂了笑容,換上了幾分肅穆的神色,將手中捧著的黃綢卷軸開啟。
看到這裡,白清趕緊攙扶著老爺子跪在地上,而白清則是跪在老爺子的身邊。
一篇聖旨,雖然不長,但是那內侍抑揚頓挫的聲音,依然是念了好一陣子,只是這聖旨宣讀完之後,眾人卻是神色各異。
原本遠離朝堂多年的澹臺老爺子,卻被封為尚書左僕射,重新被請出山。
而白清,則是被去了杭州知州一職,轉為秘書監。
宣讀完旨意之後,那內侍可是不管接旨之人是什麼心情,略一寒暄,便帶著那些侍衛們離開了,而屋子裡的眾人,則是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老爺子再度出山,而且還是出任尚書左僕射,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首席宰相,虛職之下,實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