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另有身份?
白曉心性聰慧,頓時明白,當日這勸說陳芝雲造反事,定是洩露出去了。
……
“白曉。”
華老看過來,淡淡道:“你試圖謀反,老夫受得太子之令,前來擒你。”
白曉心中微沉,看了陳芝雲眼,掃過眾將士眼,頓時沉默下去。
果然如此!
太子殿下難了?
陳芝雲身為白衣軍主帥,盛名傳世,且地位極高,不易輕動。
但此事,擒拿白曉,便是震懾?
“白曉已經到了。”
華老轉過身來,施禮道:“這三十二人?”
白曉震,道:“什麼三十二人?”
他心中忽然有了不安的悸動,隱約察覺了什麼。
華老平靜道:“隨你出營的三十二人。”
白曉怒道:“此事與他們何干?”
華老平靜道:“他們與你之事,是否有關,還須回京之後,審查番,才能定論。”
白曉看向陳芝雲,只見這位主帥面色沉重,言不。
而白衣軍之中,在平靜的佇列之下,人人神色不善,可謂暗流洶湧,
這場震懾,拿下的不僅是自己人……這可是比先前想的場面,更大了許多。
白曉深吸口氣,沉聲道:“這人之過,我人擔了,與他們無關。”
雖說他是源鏡城白家安插進來的暗子,但十數年來,也只在近期,才與家主有所聯絡,他時常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絕大多數時候,他也著實是將自己當作了白衣軍的人,沒有其他的念頭……而這,也是家主想要見到的。
白衣軍中,他向能得人心,否則也不會在這極難升遷的白衣軍之中,以十數年的資歷,坐得小都統職。
他與麾下將士,向親如兄弟。
袍澤之情,同生共死,並非虛假。
尤其是這三十二人,能被他領出軍營,去截殺葉獨二百人,更是他麾下的心腹。
時至此刻,白曉自覺凶多吉少,也是認了,但波及這三十二位弟兄,心中終究難以平靜。
看著神色依然的華老,白曉咬牙道:“你知道的,這不關他們的事情。”
華老平靜道:“是否有關,你我說了都不算數。”
白曉身子微顫,忽然想起了文先生,想起了太子殿下,想起了葉獨行二百人……莫非,這不單單是自己勸反事,還有那二百人的事情?
按道理說,在他們這樣的上層人物眼裡,區區二百人的性命,根本不放在眼中,何至於以此難?
僅僅是因為場謀算,被自己截殺了回,所以心氣不平,故而報復?
“將軍?”
白曉看了過來。
陳芝雲神色依然,默然半晌。
整個營地,在寂靜之中,氛圍凜冽。
“三十二人。”
陳芝雲忽然開口,沉聲道:“跟隨白曉外出的三十二人,自己站出來……”
這句話當中,充滿了沉重的語氣。
聲音緩緩傳出,在營地中散開。
聽得此言,數千白衣軍散出來的銳氣,陡然受挫,頓顯萎靡。
華老露出了笑意。
田臨高等數十人,也有些複雜之狀。
這位白衣軍的主帥,還是妥協了?
靜了下,然後便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從佇列之中走出。
陳芝雲之言,軍令如山。
三十二人,無人退縮,盡都站了出來。
白衣軍的人,從無懦夫,軍令之下,哪怕此去赴死,也無龜縮之理。
更何況,此事根本不難查到,與其畏畏尾,不若主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