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心疼和寵溺卻不減反增,如果之前他還疑惑自己對慕念馨的感情,就在剛剛那一刻,他便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美麗又堅強的女子。
他的目光會不由自主地追隨他,他的心情會隨著慕念馨的心情而起伏,為他的高興而高興,為她的哀傷而哀傷,看不到她,他會抓心撓肺地想她,看到了她,便會奇蹟般的好心情起來,胸口充斥的滿滿的都是幸福……
他想,這便是愛吧!馨兒,我要給你幸福,再不讓你像今天這般傷心,我要帶你離開這裡,我要我們從此比翼雙飛,白首不離。
……
丞相府,就在剛剛,蘇雲寒又發作了一次,此刻已經疲憊不堪地沉睡過去。
六天了,每隔六個時辰,他便發作一次,先是如萬根冰稜同時插入身體,混入骨血,冷得他血液都似乎要凝住了,無論穿多少衣服,蓋多少被子,都依舊如同赤身裸體躺在冰窖之中,甚至連毛髮上都會凝固上一層厚厚的冰霜;這樣冷過一個時辰後,便是又突然全身發熱,瞬間如同置身在油鍋當中,全身的血液都要被蒸發了,熱得他火燒火燎,整個人都要被燃燒了。
一開始,發作的時間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可越往後,發作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三天後每次的發作就變成要經歷整整兩個時辰,才會停止下來,他也被折磨地精疲力竭,可是六個時辰後,毒性又會再次發作。
短短几天,蘇雲寒已然換了一副面貌,再不見往日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倒像個形容枯槁、面黃肌瘦的遲暮老人,臉上的顴骨高高地隆起,眼窩深陷,眼圈濃重,整一個難民窟裡逃出來的難民。
書房裡,蘇沐齊頹然地靠窗站著,也是短短的幾天,卻瞬間老了十歲不止,兩鬢的白髮也多了不止一倍,臉上的神色挫敗黯然。
“是她做的對嗎?”疑問句卻也是肯定句,他就知道,六年後回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單單這麼好心的替澈兒解毒,定是藏了什麼其它歹毒的心思,回來報仇來了。
蘇雲澈坐在桌前,也是一臉疲憊黯然,這些日子,他也沒有休息好,一邊著急弟弟的病情,一邊更是擔心慕念馨,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氣消了沒有。
他每日都會去宮裡,可得到的回覆永遠是公主不見客人。客人,他竟然成了她的客人,六天前,他們還是這世上感情最好的師兄妹,如今卻要形同陌路了嗎?
“是。”一個單音,卻凝聚了他所有的心力,心神俱疲。
“果然是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告發她。”蘇沐齊憤怒地低吼,抬腳便要往門口走去。
“告發她?你告發她什麼?告發她給你兒子下毒嗎?你又憑什麼告發她?”蘇雲澈嘲諷的聲音傳來,生生扯住了蘇沐齊的腳步。
“憑什麼告發她?她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我還不能告發她?是,她如今是公主,可是公主就能為所欲為嗎?”蘇沐齊怒目圓瞪,嘶啞著嗓子怒吼。
“為所欲為?爹,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你怎麼可以這樣顛倒是非?你就不怕把她逼急了,把所有當年的事都說出來?到時候不僅二弟沒得救,只怕是你的仕途也要就此終止了。”蘇雲澈痛徹心扉,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爹爹和弟弟,他如何能對得起妹妹?
“那……那你說怎麼辦?”蘇沐齊如雷轟頂,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頹然地問道。
“認錯、道歉、哀求。”只是不知道,仇恨深埋於心底的六妹,又會不會答應饒了二弟呢?
“什麼?你讓我跟她認錯?道歉?還要我哀求她?”蘇沐齊如看怪物般看著蘇雲澈,這還是他的兒子嗎?竟然讓他去求那個……那個孽子?
“是,就算如此,她也未必能原諒你,能給二弟解藥,可若不是這樣,那你便等著給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