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邪更加不可思議,為什麼風清雲發出的聲音……是花無顏的?
“風清雲”見七小邪呆愣在原地,眉頭輕蹙,有些頭痛,他翩翩然走向七小邪。直到那股熟悉的香氣飄至鼻翼,七小邪才徹底分辨出眼前的這個人,是花無顏。
“你怎麼會打扮成風清雲的模樣?”七小邪越來越參不透花無顏了,他似乎知道很多人,也瞭解很多人。
花無顏低首看了一眼這身裝扮,的確和他的氣質大不相符。
“這樣的話,不是省得東躲西藏。”
七小邪深吸一口氣,總覺得自己身旁站著的就是那個恨不得把自己撕成兩半的風清雲。
“金銀。”花無顏突然輕喚一聲。
七小邪抬起頭去,剛才那一聲,她甚至以為是幻聽。
“金銀,他們是這麼叫你的吧?”花無顏又道,七小邪愣在了原地。
這個名字他也知道……七小邪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嘴角噙笑一臉柔和的人,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比風清雲給她的感覺還要沉重。
“要出門嗎?”七小邪低下頭去隱掉眼中的那一抹錯愕,“買馬?”她想起那匹不知生死下落的白馬,心生惻隱。
花無顏只笑不語,伸手將臉上不易察覺的有些翹起的易容皮抹平,“走吧。”
京城的確比別的地方要繁華,就連生意也是無比興隆。
風清雲穩步走在街上,鷹眸直視前方,見到他的人紛紛退讓,彷彿都很敬佩他……七小邪可以理解為畏懼。
只可惜這個風清雲是冒牌的。
七小邪不被察覺地搖頭嘆了嘆氣,一群可憐的跑江湖的,連人都能認錯。
“買不到馬了,只有驢子,京城的馬是最不好買的。”
這驢子通身黑色,白白的口鼻,眼睛滴溜滴溜地轉著,看到七小邪呆呆地看著它,它高興地一眯眼睛,“呃哼呃哼”地叫了兩聲。
“不是你要買馬的嗎?怎麼把它給我了?”七小邪無奈地看著花無顏。
花無顏笑意淺淺,鷹眸中流露出屬於他的溫柔,“我記得是你說的要買馬。”
七小邪回想片刻,好像真的是她的提議。
“可是你也沒同意啊!”七小邪不服地跟在花無顏身後與他辯理,讓她牽著這隻驢子,她寧願步行。
花無顏嘴角噙笑,直接無視七小邪的抗議,買了些筆墨紙硯掛在了驢脖子上。
而七小邪,則是一臉陰霾地騎在了驢背上,一路顛簸地回了隱樓。
七小邪憤憤地將驢子拴在了隱樓的馬棚裡,這驢子夾在幾匹駿馬中,被孤立了還樂觀地“呃哼呃哼”。
七小邪所有的話就像哽在了喉嚨裡一樣,最後化作抽了抽嘴角的力氣。
剛推開花無顏的屋門,便聽見花無顏一句“站著別動”。
於是,七小邪便以木門半敞,手撐著門兩邊的姿勢站著,不能動彈。
她向裡面望去,花無顏正坐在桌前手提起筆在紙上畫著什麼,偶爾還抬頭看她兩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風清雲那個狂野的男人一襲黑衣,放下了刀而是翩翩然坐在這裡搬弄筆墨紙硯的詭異感。
最主要的是,每次花無顏抬頭看向她,那視線在她身上停滯幾秒的感覺,就好像風清雲在盤算該如何將她碎屍,還得碎得帶點美感。
“好了嗎?”七小邪輕輕動了動嘴唇。
花無顏頭也不抬便回答她:“再過半個時辰。”
七小邪呆若木雞地看向坐在桌前的那人,彷彿感覺到他的嘴角正微微揚起。
站整整半個時辰,如果是子畫扇這麼對她,她一定能拆了門板往他身上砸去,可惜這是風清雲,哦不,花無顏。比風清雲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