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為那個沒想到,她竟然和我說那樣的話。你要是不相信我——”清秋說到這裡哽咽一聲說不下去了。在清秋的思想裡,她已經是嫁人的已婚婦女竟然還有人對她有非分之想,一定是她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一個女人被貼上不檢點的標籤,在清秋看來不啻於一場災難。她內心又羞又氣,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裡做錯了,才惹來一場的是非。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自己,最要緊的清秋擔心白紹儀知道了會誤解自己。
她從飯店回家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毫無生氣的癱在沙發上,只是默默地不說話,張媽看見清秋的樣子很擔心的說:“少奶奶是累了麼,怎麼不見元元和小彘呢?“
清秋才想起來她竟然忘記了接孩子回家,可是眼前她實在沒力氣面對別的事情了,清秋無奈的說:“我想時間不早了就把他們放在大哥家裡了,等著明天我沒事了再去接他們回來吧,我吃了晚飯你別忙了,我上去休息了。一般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張媽看清秋臉色難看,想著她這幾天是累:“少奶奶可是累壞了。每天不是這裡有集會就是那邊有活動的,看上去竟然比上學還累呢。少奶奶好好地休息幾天吧。臉色都難看了,我明天叫廚房燉燕窩給少奶奶補一補。”
清秋一個人回到房裡,她撲在床上傷心的哭起來。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可是一肚子的委屈很難和誰說出口。她擔心若是白紹儀知道了,家裡的親戚朋友知道了自己該怎麼見人呢?清秋忽然想起來遠在歐洲的公婆他們對自己比親生的女兒還好。若是今天的事情被被公婆知道了,自己改怎麼在家裡立足呢。清秋煎熬了一晚上,雖然心裡傷心難受,可是面子上不能露出來一點,她強自鎮定的躺下,聽著外面的動靜。聽著樓梯上有腳步聲,清秋知道是白紹儀回家了。她雖然躺在床上,其實內心卻已經是波瀾迭起了,心裡五味陳雜就像是開了的油鍋,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等著白紹儀走進房間,她感受到丈夫的眼神,清秋再也忍受不住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出來了。既然話已經出口,清秋索性對著丈夫傾吐一切 ;。說起來奇怪,她剛才的擔心都不見了,只剩下傾訴之後的平靜。清秋靠在白紹儀的胸前,抽噎著:“我再也不去什麼婦女協會了,她們一個個看著道貌岸然,誰知背地裡卻是那樣齷齪!”
想著吳太太今天晚上的表現,清秋根本不敢相信,平日總是同情底層婦女,一力宣揚婦女要自強,聽見小媳婦受氣,女童輟學,看見紗廠做工的童工會掉眼淚的吳太太怎麼會有另一張勢力,貪婪的嘴臉。她完全把女人的身體和感情看成可以交換的物品,想著她對姜女士的羨慕神色,清秋想可能那張臉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吧。清秋越覺得自己去婦女協會也是她計算的一部分。
白紹儀聽著妻子的傾訴,眼神一閃。他胳膊暗暗使勁,緊緊地把清秋圈在懷裡,白紹儀溫柔的吻吻清秋的額頭,溫柔的說:“別拿著別人齷齪懲罰自己,清秋你的心真的是太純淨了。好了別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我想吳太太可能是想拿著別人做自己飛黃騰達的階梯了。我們犯不著和那樣的人為伍,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別生氣了,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能被人垂涎三尺。可見我的眼光和運氣真的太好了。”白紹儀拿著放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