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秘方——您老試過了沒?不過您老身子康健,小的其實根本是畫蛇添足了!”
“你果然是名如其人啊。”七先生突然笑了起來。
“小的——人如其名?”她也笑,再輕鬆地跳了跳,似是喜不自禁,“多謝七先生的誇獎!”
“你還沒吃早飯吧,快去廚房吧。”
“可是管家老爺不是要小的們去大廳拜見大人嗎?”
“早已經拜見過啦,你去了也是找一頓罵挨,還是躲開阿飛好。”
“多謝七先生!小的那就去吃飯啦!”開心地再彎了彎腰,她笑嘻嘻地三兩步跳出涼亭,回身再揮手招呼了下,便蹦蹦跳跳地轉過假山石,抄小道奔廚房去了。
七先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輕鬆的背影,見她果真行動如常,終於放心也似的鬆了口氣。
看來,昨晚的人,真的不是這油滑的姑娘——嗎?
沒尋出他要的那神秘女子來,關騰嶽怏怏不樂了許久。依他的條件,凡是有一點頭腦的人也該知道啊,就算是奴僕,跟在他的身後,也總有一世溫飽不用擔憂,倘若再得他之賞識,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天下竟然有不想認識他的人,竟然還是女人!
想起來,心裡就不免有幾分挫折感了。
悶悶不樂地走進養馬的跨院,他決定騎馬出門散散心去,眼,不免瞥向那晚曾翻雲覆雨的角落,心裡又是一陣空蕩蕩的。
“大人!”
正在跨院中忙碌的馬伕眾人們見到了他,都低頭施禮打聲招呼。他點點頭,徑自走近他的坐騎,這匹白色的獅子驄,打從他十八歲上戰場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深得他的喜歡,每日裡上朝他也總不肯如其他官員那般地坐著轎子,而總是騎馬前去,來去如風,他的表兄曾笑著稱他愛馬成痴。
愛馬,又有何不好?
他平日裡任職朝中兵部尚書,軍務龐雜,勾心鬥角無處不在,與其與那些心思各異的大人們打交道,還真的不如將心思投注到喜歡的事物上哩,至少他的馬兒不會扯他的後腿。
正想著哩,伸手從馬伕手裡接過獅子驄的韁繩,眼角卻瞥到自己的愛馬嘴角似乎沾著一團——
“這是什麼?”他不悅道。
專門飼養他這獅子驄的馬伕名喚小董,本正要退下,一見他神情陰沉,立刻又走上前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幾乎嚇得跪在地上!
他早上才給這將軍大人的心愛坐騎洗刷過啊,打理得是乾淨無暇,一身白毛甚是賞心悅目,可這才不過剛吃了頓飯回來,這獅子驄的嘴角上竟然掛著一團黏溼溼的——糖球!
準又是那個總笑嘻嘻著又黑又瘦的小尖臉的小馮闖的禍!
“大、大人恕罪!”小董心慌,卻很意氣地不想拖那個笑嘻嘻的小少年下水,只低頭縮肩,“小的一時疏忽,將準備帶回家給孩子的糖塊放到了馬槽裡,下次再也不敢!”
“還有下次嗎?”哼了聲,他皺著眉親手將愛駒嘴上的東西抹了去,掏出帕子擦擦手,再將帕子一丟,而後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哦啊,不就是一點點的東西嗎,這麼火大啊!”自他進跨院來便機靈地貼在小角落的小少年受不了了似的撇唇哼一聲,“我好心餵馬兒吃點好的,他還不樂意啊?”
啊,好可惜,白白浪費了她好不容易才包進了幾顆巴豆的桂花糖啊!
“小馮,你算了吧!”小董走過去狠狠拍她腦門子一巴掌,有點咬牙切齒,“幸虧咱們大人寬厚仁德,否則你就等著挨鞭子吧!還有哦,我可認真地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再餵馬糖吃,哪一匹馬也不行!”大人的獅子驄是如何的高傲啊,就如同平日裡很不喜歡開口說話的大人一樣,可這小馮卻三天兩頭來逗它惹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