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拓一愣,也反應過來,西夏,吐蕃尚未完全脫離農奴,一些奴隸被販賣也是隨處可見,若是單獨行走於西夏國土之間,很有可能被奴隸主盯上,張拓也是被眼前的一切奪取心神,一時之間不查罷了,張拓沉默下來,不再言語。
七公主玉腕輕抬,在耳邊拍了數下,數個侍女手捧覆蓋著綢緞的錦盤走了出來,七公主親自上前將錦盤上的綢緞掀開,堆積著的金銀首飾,整齊放置的銀票。呈現在張拓眼前,七公主道:“本為張大人準備了銀票,但恐張大人懷疑這些銀票的真假,遂帶了一些黃金前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出門在外總是需要錢財,就算張大人不喜歡這些銅臭之物,但長大人的孩子總需要吧,只要張大人寫下書信,就委屈張大人暫且移居小南居。等趙諶進入埋伏圈,張大人可以自行離去,本公主絕不干涉。”
七公主用金錢誘惑時,張拓面色如常,毫無變化,當聽到事成之後,可自行離去,張拓心動了,不是張拓意志不夠堅定。不然張拓也不可能自毀容貌,潛伏西夏多年,只不過每個人都有弱點,而張拓的弱點就是他的孩子。
張拓嘆了口氣淡淡道:“請公主派人擺上紙筆。”
七公主伸手一招。立刻有侍女送上文房四寶,為張拓研磨好墨汁,張拓提起毛筆,手掌微微顫抖。好似毛筆有千斤重,張拓的左手捏成拳頭,忽然張拓鬆開手掌。右手筆鋒迴轉,工整,豪氣的字型躍然紙上,七公主不禁眼前一亮,張拓此人寫得一手好字,可惜不能為西夏所用。
張拓筆走龍蛇,很快一份書信便寫好了,七公主識得漢文,但依然將數個精通漢文的男女召到身邊,分析閱讀起來,七公主擔心張拓在文筆之中給趙諶留下了線索,但不管如何查驗都無漏洞,只是張拓視乎對趙諶太過恭敬,言語之內充滿了謙卑,七公主也沒在意,也許南人對於本國的上位者都是如此吧。
張拓嘆了口氣,面色冷得可怕,張拓給趙諶是留下了線索,正是七公主發現的那一點,張拓雖然歸順趙諶,但言語之間只是恭敬,並未謙卑,只能看趙諶十分能看出來了,常言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就看趙諶的造化了,七公主看完書信,將書信擺在桌子上,對張拓道:“還請張大人加上幾句。”
張拓無奈,提筆等待七公主的指令,七公主道:“你告訴趙諶,此事萬分危險,不可親赴險境,而且此事只有三成成功把握,勸其莫要前來。”
張拓一怔,心道;‘這七公主果然好心計,如此一說,趙諶定然會親自前往,如此冒險之事,趙諶定然不會放過,七公主似乎對趙諶頗為了解,這可是危險的訊號。’
但現在的張拓無法拒絕,只能按照七公主所言,將幾句話添在最後。
看到張拓將信件完成,七公主對兵衛長道:“宋張大人和張公子回小南居,好生照料。”
那兵衛長面無表情,將左手臂放在右胸之上,行了一禮,令人將鐵籠開啟,兵衛長上前一步,一拳擊碎了野狼的腦袋,兵衛長上前將蒙著雙眼的孩子抱了出來,連同張拓移送小南居。
秦鳳城
趙諶今日頗為興奮,昨日傍晚時分,收到張拓的千里飛鴿傳書,如此遠的距離其實有些太過冒險,最讓趙諶驚訝的是,此次張拓居然是用書信形式,趙諶心有疑慮,拿出張拓以前使用的書信比對,果然自己相同,定然是同一人執筆,趙諶將信封放在桌上,心中反覆權衡心中所言,整整一夜趙諶都沒閤眼。
天剛朦朦亮之時,趙諶終於下定決心,決定出兵,並非趙諶貪功冒進,而是書信之上的內容太過吸引趙諶了,書信之上的大致內容是,西夏從放牧之地,牽引來了五萬匹戰馬,而西夏主力前去攻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