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得給銀行一點甜頭,讓他們趕緊取了鑫盛的產權,了我心結。只是我現在自己也沒錢,想給銀行甜頭卻拿不出貨色。只要銀行肯配合,對鑫盛步步緊逼,伍建設就鬧不出啥花頭來。等吧,只有等我把省鋼運轉順利了,再給銀行壓砝碼。”
許半夏一聽,心裡放下大半,原來蘇總腦子一直是清楚的,幾句話之間就已經找到問題根本,那就是在銀行著力。當下順水推舟,高帽子送上,順便一起附上自家的打算:“蘇總,剛才我還覺得事態嚴重了,把打電話給你的本意都差點嚇忘了。還好你指了一條路,我這兒倒是正好有給銀行的甜頭。我原本以為伍建設壯士斷腕是件好事,正好方便你我從中下手,但是我忽略了其中的變數,想得還是太簡單了點。不過既然蘇總成竹在胸,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也正好,我原來的思路正好與蘇總這個給銀行一點甜頭的思路相合,不知道蘇總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蘇總聽了,笑道:“小許,你資金實力雄厚,有你搭一手,銀行方面我就容易說話,否則我總是底氣不足,呵呵。你趕緊說說,我聽著。”
許半夏心說,我自有資金的實力哪裡強了,最多是拿著別人的大錢,狐假虎威而已,不過這話她是不會對別人說的。“蘇總,我本來是想著鑫盛被銀行收去的話,銀行對著那一堆廢銅爛鐵一定頭痛得很,他們一定是急於處理,希望折價賣給誰家。可是我想,只要你蘇總一直把持著,鑫盛誰敢接手?伍建設這樣強力的人也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了,江湖上知道好歹的人誰還敢嘗試?而比省鋼更有力的企業卻是又看不上鑫盛的規模,所以我算計來算計去,也就省鋼是最佳接替者。你們接手,政府方面的事情容易擺平,技術人員方面更是可以與省鋼互通有無了,而且,鑫盛的裝置稍稍補充一下,不比省鋼同類裝置差,接手鑫盛是不錯的選擇,尤其還是一個政績的轉折點,說明省鋼不僅可以維持正常運作,還已經能持續發展擴張了,這對於一個爛攤子而言,是多漂亮的象徵啊。唯一一點不足是你們沒有資金吃下鑫盛。所以我想不如蘇總拉上我,我們一起吃下鑫盛,由省鋼出面,牌子也掛省鋼的牌子,流動資金等全部由我解決。這才是我的粗略意向,如果蘇總有興趣,我們可以找時間湊一起詳細商談。”
對蘇總而言,旁的不說,最吸引他的是許半夏嘴裡說的政績。是,目前看來,省鋼可以勉強上馬運作了,可是要達到可以擴張的地步,起碼現在還看不到希望,估計所需時間會很長。可是他想著儘快出成績,只有顯而易見的成績才能說明問題,才能向有關部門交出完美的答卷,達到他曲線救國,謀取心儀位置的目的。既然許半夏願意借力,又願意低調行事,給省鋼掛了名頭,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還能有什麼可說?當下就道:“小許,你今天不要再有安排,我立刻過去你那裡商量。你給我訂個房間。”
許半夏滿口答應。放下電話,心裡開花,成了。本來還有點擔心蘇總不肯給她分一杯羹,或者錯估他的野心,他或許只想拿回原來的那些技術人員便算數,並不會熱衷鑫盛那個攤子。所以在話中大大的加了誘導因素的劑量,拎出蘇總最在意的政績作為突破口。酒色財氣,蘇總佔大頭的是氣,只要他野心夠大,應該不會忽視她許半夏提出的好處。果然,他當機立斷準備過來詳談的決定,說明他心動了,而且還是很心動。如此,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只要蘇總肯努力,那麼收購鑫盛的資金就不用她許半夏出了,如今她的資金也青黃不接,恨不得老鼠洞裡挖口糧,哪裡還拿得出那麼一大筆錢來收購鑫盛?畢竟做的只是正當生意,又不是歪門邪道,哪有那麼快發財的。這一點,許半夏早就有了計較。只等蘇總過來後,再定具體細節。
很想第一時間就說與趙壘知道,可是趙壘關機,只得在他手機上留了簡訊,沒再打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