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關心她的人心情的舉動的呢?她要是一走了之倒也罷了,她還知道磨墨提筆考慮再三,寫出這麼七個字,說明她壓根不是氣頭上的一走了之,而是蓄謀!她想透過施此苦肉計讓非當事人忽略衝突的根源,而把目光聚焦到她出走這個現象上。她有意把自己包裝成弱小,讓別人忽略她內心的罪惡,她所作種種都只是給你高總看,因為你是她的米飯班主。於是,你高總就會在最後裁定中,認為野貓是衝突的罪魁禍首,而阿騎是衝突的背後黑手。可憐兩個小青年,哪裡會是那麼個心計深沉的老人的對手,兩人又是烈火乾柴一點就燃的性格,他們被算定是做了替罪羔羊。高總,我對你沒有忠告,要怎麼處置你女兒和我兄弟,你自己看著辦吧,死不了人,沒什麼大不了。”許半夏越說越生氣,因為一邊說,她心裡對修姨的認識也漸漸匯成系統,以前還沒那麼系統地去考慮過這個人,因為修姨一直把自己隱蔽得很好,今天來回一深思,這才發覺,此人心計至深啊。
高躍進聽著心裡只有兩個字:“謬論”。他了解女兒,與修姐相處那麼多日子,也自認了解修姐,修姐知書達理是沒錯,可生性膽小怕事,根本做不出這種老謀深算的事情。許半夏的翻臉指責讓他聽得跳腳,一等許半夏慷慨陳詞地說完,他立刻怒喝道:“許半夏,你又瞭解修姐多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來就會養著她,哪還需要她做什麼舉動拉攏我?你夠了,少插手我家的事,你懂什麼?”
許半夏既然說了,乾脆說個痛快,反正得罪也得罪了,說白了反而把問題說清楚都難說,反正就是個“賭”字,賭的還是運氣:“高總,我不想管你們的私事,可是阿騎與野貓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看著兩位兄弟被人陷害,袖手不管。你安排野貓住進湖邊別墅,原本可以藉此機會,偶爾通個電話,大家兩下消了心結,可是,你不肯接聽野貓給你的電話,別墅的電話又一直被修姨霸著,阿騎的媽媽別想去接,野貓身手不靈,搶不過修姨,而修姨在與你通話的時候,野貓想要說幾句,她就掛機。她存心就是離間你們父女,讓你身邊別無其他至親,只能重視她一個。這還不夠說明修姨心機至深嗎?”許半夏說的很有想當然的成分,不過大半是野貓自己給她說的實情,她添油加醋,怎麼有利野貓和阿騎,就怎麼說。
高躍進怎麼也不相信許半夏所說,他了解的修姐一向是謙恭的善良的,他相信自己的目光。所以他很快就許半夏的言行得出結論,許半夏不是善類,她自然別有所圖。而且他心中目前對許半夏說不出的不滿。毫不客氣地道:“許半夏,你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瓜,你才是在一門心思離間我和修姐,竭力妄圖拉攏我和辛夷,還有你的好兄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只有一個女兒,我與女兒的關係你不許插手,你也別指望我會如你所願接受你的兄弟。你已經做得太多,別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今天找到修姐便罷,找不到人的話,我唯你是問。所有事都是你挑撥糊弄出來的。”
許半夏這下聽得火氣全上來了,什麼?事情都是她挑撥的?他高躍進以前就是傻瓜嗎?這不存心找茬嗎?許半夏嚥了半天氣,才平緩了聲音,道:“我不妨跟你直說,高總,我總是拉攏你和野貓有兩大目的,第一,是為野貓和阿騎的幸福,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沒理由不為他們著想;第二,我當然不是君子,我圖你給我經濟上的支援,至此,你已經幫我做了近半年擔保,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會拿我兄弟的幸福換你的擔保,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反正,我保兄弟保到底。”許半夏如今的境況自然大不同於以往,多家銀行拉她入戶,擔保什麼的只是過場而已,所以她大可說得氣壯山河。終於把心中想說的全說出來,真是說不出的痛快酣暢。
童驍騎看著許半夏終於不再對高躍進糊稀泥,也替她高興,一向都見許半夏霸王似的,可為了他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