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氣粘稠的令人窒息,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們忍不住想要大口的呼吸。
因為宵禁的原因,段師子吃過晚飯之後,並沒有想著外出閒逛,而是早早便上了床,休息去了,現在正是入夢正酣的時候。
兩道人影,如夜貓般敏捷輕盈,只兩三個起落,便上到了二樓,來到了段師子的門前。
也許是因為二人在前兩天才來過一次,或許是已經來過這裡不知道多少次,二人輕車熟路,僅用一把吃手把肉的小刀,就從外面,利索地將緊閉的房間大門打了開來。
二人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響,可即便如此,還是驚醒了正在夢中與秋香約會的段師子。
有意思,這倆個小蟊賊竟然還敢再來盜竊,真是不知死活。
段師子如是想著。
習武已近二十載,一身武功不敢說出神入化,獨步天下吧,那在當世,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對於自己敏銳的六識和手段,段師子有著絕對的自信。
當即一個鷂子翻身,一手奔雷摧心掌,便向其中一人打去。
如若能夠結結實實的打中,此人即便是不死,那也能打斷其兩根肋骨。
古人做事兒,可沒那麼多的‘窮’講究,自己所居之地,不管是租的還是借的,那都是自己的私人領地,任何不請自來的‘入侵者’,均被視做‘賊’。
所以段師子出手的瞬間,便有風雷聲緊緊跟隨,毫不拖泥帶水,給人一種猛虎下山般的錯覺。
“還我衣褲來!”
這兩天,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衣小褲,被某些骯髒的賊子穿在身上招搖過市,段師子渾身上下,就如同長滿了令人討厭的寄生蝨子一般,奇癢難耐!
正愁無處解癢呢,就有人給他送上門來,那他還不趕緊湊上前去,好好好的蹭一蹭啊!
段師子最先攻擊的目標,正是那名名叫三愣子的賊人。
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此人一大跳。
我艹,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擱這跳胡璇舞呢!
“不好……快……”
雙臂交叉,下意識的護住胸前,‘走’字還未說出口,三愣子只覺自己猶如撞在了一根巨木之上,身體猶如被狂風捲起的稻草一般,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便從樓上,飛到了樓下。
“我……噗……”
隨即一口黑心血奪口而出,噴出去足有六七步之遙。
“快跑!”
顧不得擦拭嘴角殘餘的汙穢,更別說走了,飛都嫌自己生的是胳膊,而不是翅膀,更何況還是兩條斷了骨頭的臂膀。
他喵的,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僅僅一掌,便將我的胳膊給打折了,這他喵的還是人嗎?
說他孃的他是一隻大狗熊都不為過。
真他奶奶的,這回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三愣子此時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沒了翅膀的母雞,不管屁股如何扭動,可他奶奶的就是跑不快。
果然,還沒等他跑出去有十步遠呢,就見段師子手提著另一隻不知死活的‘母雞’,攔住了他的去路。
“想跑?偷了爺爺我的東西你還想跑?你跑得了嗎?”
段師子的話,讓三愣子不禁想起了他的榜一大哥,大愣子。
偷了你的東西?
誰偷你的東西了?
我他喵的才剛一進門,還啥都沒看見呢,就被你一個巴掌給拍飛了,你說,我咋偷哇?
可是面對還未曾照面,便已將自己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狠人,就算做慣了賊的三愣子,也不得不收斂起他以往耀武揚威的做派,雙膝跪在地上,磕頭搖尾乞求起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