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了,果然有趣。」你道方盼盼怎麼這
時又言此意。那早間與悅生相狎的私情,瞞著仇春,故假言之,使彼不知。這仇春亦不言語,恁情而操。盼
盼下面迎接,兩人相摟相抱,貼胸粘體,說不盡顛鸞倒鳳。
卻說王世充來至繆十娘處,兩人脫衣卸褲。十娘仰眠於榻,世充吞藥下腹,附身於十娘酥胸,不半刻,靈龜
直豎,十娘下手一捻道:「冤家今日何故易體?暖如火炭,硬似鐵棒。」情興大動,向牝相迎,世充把靈龜
插入牝內,十娘叫道:「有趣,此非人間物也,必系道家之術,何期得此。」連口哼妙,身聳肢搖。世充見
丹有效,加力刺射,十娘爽快,淫興大展。叫道:「快活死也。」世充暗自心嘆,果然奇異。一上身至四更
不住,大稱其心。十娘道:「你往常不上更次,今通不宵倦,大是奇事。」此處且不講。
單說悅生與好好雲興雨布,弄至四更,月白風清。好好道:「封爺你把甚麼送他兩人?」悅生笑道:「我送
他的,是滿瀘火、息愁棒,並無別件。」好好道:「可曾將此大過之物法傳他。」悅生道:「此是我師海外
之異術,盟誓設咒相求,永不許我傳人。我豈敢忘師之命,毀神前之誓,故止以小術送彼。」好好道:「君
懷奇技,難得之寶,為婦女者相遇甚難,能逢之者系是夙緣。君當固守,毋得輕洩,如他人得之,君亦不足
為奇了。」悅生道:「芳卿之論,果是金石。真乃知機人也,餘當銘刻。」正是:
逢人慢說叄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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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龍陽君楚南戕命 老孀姑大夢黃粱
四顧青山煙霧氛,舟人將起浪頭薰;
閨中孀老嬌花眉,贏得湘江嶺上雲。
話說叄生叄妓,你看我瞧,那一個淫言,這一個俏語,都做了些兒正經的勾當。睡到天明,各各起來。悅生
相辭,仇王作別,叄美外出回房,不表。
卻言悅生回於藍宅,見了姑母,並叄位姊妹道:「果有背約,理當請罪。」惟珍娘不悅,柳眉倒豎,杏眼圓
睜,氣潛胸腹,意在捻酸。悅生瞥見,魂已他飛,手足無措,心中暗道:「表姐標緻,怒態愁容可掬,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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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魂有趣。」這事按下不表。
卻說到傅貞卿,同花俊生,如夫婦一般,自去年重陽,從霸陵置貨得利,舟泛南楚,遂入兩廣。藥材價貴,
以十售百,好不興頭。所得之利,皆置南貨,白藤沉香等物,有二叄千餘金,解除安裝返揚。舟至湖廣嶽州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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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半夜被舟賊將貞卿一斧,劈頭砍落湖內。花俊生腰有盤費,見此光景,偷空慌投入湖內。身上衣縷,幸
未沉水,漂浮於水面,隨波逐流。船家又將小使推下水中,揚帆而去。花俊生披浪擁潮,命不該絕,剛剛浮
至湖岸。夾氣正是五月初旬,賴有餘金在身,登岸向漁人買幾件衣穿了,奔至華容縣,告了緝,獲批文在身
。舉目無親,難以自主,遂自搭了載人船,回家見了父母,將銀留下一半,餘者持赴藍宅報信。折書一見,
忙至書房道:「封相公,我家傅姑爺那小闢回來了,在此報信。」悅生聞言,隨到廳上,忙道:「花兄久違
!」兩下相揖坐下。藍書入內道:「大姑娘,那花俊生回來了,在廳上同封相公說話。」珍娘聞言,同二妹
一齊踱到屏後相覷。二妹道:「果好性格。」玉娘道。「也還簡靜。」瑤娘道:「還有乾淨處哩。」叄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