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飲而盡。
然後他又斟了酒,將目光看向對面。
他就那樣痴痴的看著對面,兩盞宮燈下,空空的凳子上似乎浮現那巧笑嫣然的身影。
“傻子,少喝點。”她抿嘴笑道。
盧巖仰頭將酒倒入口中,也不再斟酒,舉起酒壺對著嘴嘩嘩倒下來。
夜色漸深,外邊的酒宴歌舞絲竹聲依舊濃烈,盧巖的影子在窗上被拉的很長。
隨著冬日夜風的盤旋,有低低的哭聲從屋內傳入院門口。
院門口護衛們石化般的面容浮現幾分黯然,大家對視一眼,旋即又昂首挺胸的站得筆直。
進入臘月,藥行山貨行的生意便熱鬧起來。
保德安如今門面已經比原來擴充了一半,他們承接了盧巖下屬軍隊的所有軍用藥,忙的都顧不上接別的生意,當然錢也掙得多多的。
用於滋補養生的山貨都換了新的包裝擺在最顯眼的地方,進來購貨的人來來往往,堂內忙而不亂。
忽的一處有些騷動。
“你賣我買,有什麼要藏著的?”一個女聲帶著濃濃的不悅喊道。
牛黃蔡雖然做了大老闆,再不是當初那個揹著褡褳鄉下收貨舔著臉四處推銷貨物的小販,但到了重要節點還是親力親為,聽見動靜立刻過來了。
“怎麼了?”他問道,一面瞪了眼夥計。
眼前的女客三十多歲,穿著打扮極其奢華,臉上的眉如同臥蠶,怎麼看都有些怪異,但聽說這是今年京城裡最實行的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