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商、銀行……這些將鍾疆推向自殺的因?素,背後都有一個精通法律的人。
如果說羅老闆描述的人還面目模糊,那麼現州鄉鎮農業銀行背後的身影已經非常清晰,高明雀的刻心?律所。
上次謝驚嶼調查過高明雀的身世,查到了她和她養父母的故事,而?更深入的調查還沒有進行。
說曹操曹操到,海姝剛想?給謝驚嶼打電話,謝驚嶼回來了。開啟房間門,海姝看到謝驚嶼時差點沒認出來——中分假髮,條紋polo杉,扎住上衣的西裝褲,大頭皮鞋,長方形手包。
這是什麼過氣小開雷人造型!
謝驚嶼將假髮摘下來,連忙照鏡子?。
海姝看笑了,「你那寸毛還怕被壓趴?」
謝驚嶼仔細整理了半天,臭美?,「這?還真被壓趴了!」
「不可能吧?你頭髮那麼軟?」說著,海姝沒忍住上手感受了下,「嘖,豬毛一樣,還軟?」
話音剛落,兩人面面相覷。
海姝收回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動手動腳了,「咳……」
謝驚嶼連忙拿來酒精噴霧,「扎著了?扎哪裡了?有沒有流血?快來噴噴!」
「……」海姝氣?笑了,剛才的尷尬頓時消失,「陰陽怪氣你最行!別討嫌了,今天怎麼樣?」
謝驚嶼挑了挑眉,「收穫豐富。」
上次海姝去見侯蘋時,謝驚嶼並沒有跟隨,他找夏濤要來鍾勛的照片,打扮成鍾勛當年的樣子?,為了更像,還在臉上抹了粉,降低輪廓的稜角感。
如果侯蘋是個正常人,這種扮相當然一眼就能看穿,但侯蘋不正常。
謝驚嶼向?侯蘋的醫生護士說明來意,並且出示了當地警方的許可?,侯蘋的醫生把她接到一個空著的房間?,「侯姐,有位姓鐘的先生來看你了。」
侯蘋瘋歸瘋,簡單的話還是聽得懂,嘀咕道:「鍾?鍾家誰還會來啊?」
謝驚嶼推開門,站在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裡,侯蘋看到他的一刻就不動了。他上前幾步,卻沒有走得太近,哽咽道:「媽。」
侯蘋激動不已,「兒子?小勛?你怎麼回來了兒子?」
謝驚嶼說:「媽,我想?你了。」
侯蘋哭起來,凝視著謝驚嶼的臉,又似乎覺得不對勁,猛地搖頭,「不,你不是,你騙我!」
謝驚嶼說:「我怎麼會騙你呢?媽,真的是我,我回來看你。」
侯蘋不讓他觸碰,捂著耳朵尖叫,「不!不可能!你別過來!」
謝驚嶼伸出手,「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是你的兒子?還能是誰?我在繆靈教過得很苦,我是逃出來見你的!」
繆靈教三個字似乎刺激了侯蘋的神經,她躲得更厲害,「你來抓我!不要!求你放過我!你不是我兒子?!」
謝驚嶼哀傷道:「你為什麼不相信呢?你為什麼說我不是鍾勛呢?」
侯蘋嘶吼道:「因為他早就死了!死了!」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安靜,只剩下侯蘋急促的喘息。片刻,謝驚嶼說:「媽,你怎麼這?樣說?我活得好好的,我從繆靈教回來看你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爸呢?怎麼沒看到爸?」
「啊——」侯蘋尖叫:「他死了!你們都死了!你滾!我不跟你走!」
謝驚嶼冷淡道:「他們?為什麼死了?是因為佳佳嗎?」
侯蘋的尖叫停下來,一雙枯萎的眼睛死死盯著謝驚嶼,「兒子?,兒子?——」
謝驚嶼說:「媽,是我,你說得對,我已經死了,我來見你最後一次。」
謝驚嶼承認死亡之後,侯蘋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彷彿這?才是她所知道的真相。她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