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什麼也不敢丟,名譽事業爵位、姐姐的信任,哪一樣失去了都會睡不著覺。”。
班夫人嘆氣:“媽總不能陪你一輩子。”。
打完一局,顰卿起身去換衣服。傅恆在外間看著,她線條優美的身影在屏風後若影若現,隔著半透明的屏風,隱約能看見她纖長的脖頸和單薄的肩膀。
如此讓人心動。
第二天晚上,顰卿推開窗子,就看見傅恆站在竹林裡,翠色染上了他的衣裳,他的人卻如同白山黑水一般,清朗明澈得染不了浸不透。
不知怎麼的開始談論詩詞,顰卿說:“時人追求未免太高。花好月圓人長久。首先要花好,其次月圓,即是說,季節要恰當,日子要精挑細選,天氣要好,一年中有幾個這樣的日子。本來就少見而又很難維持,又還要人長久,太難得。”。
傅恆眼裡的欣賞十分露骨。顰卿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兩人討論起澳大利亞來。
“此地完全是土著世界。與美洲相彷彿。”。
“我更喜歡澳洲。美洲已經被英國人法國人西班牙葡萄牙人染指,不比澳洲,完完全全由大清首次發現,歐洲人氣得吐血。”。
“為美洲多次迎戰,雖然都是大勝,大清男兒也染血沙場。”。
“那個地方真正可愛,有袋鼠,把小兒裝在帶子裡,自己只能往前走。還有考拉,又稱樹袋熊,圓耳朵黑豆眼睛。還有神奇的鴨嘴獸,簡直不像地球生物。又有金合歡……地形也獨特,自己一塊大陸,和任何地區都不接壤,多麼孤傲。我以後想去那裡生活。”。
傅恆不住說:“帶上我。”。
顰卿笑了:“你?你怎麼捨得這權力場。”
顰卿(七)
集錦篇第九十五章。
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紅樓夢》。
難得休沐,傅恆早起出門買一大捧藍玫瑰回來,剛路過會客廳,聽到有人在吵架。
他探頭一看,主角之一赫然是那曹黑胖。
他拉住侍女不住說:“我求見公主。”。
另外有一人在罵他:“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會寫幾個字而已,算什麼能耐,拿了文學獎就可以上門騷擾顰卿公主?像你這等人,連地球是圓是方都不知道,餵我問你,你是否以為地球是一塊白板,走到邊緣會掉下去?”。
曹霑惱怒:“你這人說話太不客氣,我自然知道地球是圓的。”。
那人嗤笑:“那我問你,風怎樣刮起來?為啥北方比南方冷?”。
曹霑答不上來,瞪他。
那人冷嘲:“我告訴你,地球不是圓型,是橢圓型。風掛是因為氣壓不均衡,北方遠離赤道所以比南方冷……似你這等人,只會談些沒用的風花雪月,我能陪公主上到她最喜歡的星星表面去。”。
曹霑和他論戰起來,侍女們紛紛捂嘴笑。
傅恆往後院走,他嘴角揚著,有班夫人幫忙,他根本無需擔憂曹霑,他到來的訊息公主全不知情。
顰卿一開門,就瞧見一大捧帶露水的藍色玫瑰花,那花上是傅恆溫柔的笑臉,此情此景足可動人,清晨的微風白露,一下子都那麼的溫煦和軟起來。
她一下子有些走不動,靠在門框子上看著傅恆發呆。
傅恆極愛她這呆呆的神情姿態,因為以前她是上司,在他面前一貫雷厲風行,聲音雖然嬌怯,語氣十分專斷,如今這柔弱不勝的樣貌教他又歡喜又得意。他託著她的手肘,把花放在她懷裡。
顰卿下意識抱著,傅恆卻不放手,手指在她肘關節略微捻動,碰觸了幾下。
顰卿一下子覺得半個身子又麻又軟,教她動也不想動……。
可是心知不對,板起臉來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