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出那人魚所言不虛,也都露出為難之色,就這時那女人魚說道:“其實三位若真想進山求見,倒也並非全無希望。不過正面大陣橫亙在前,縱使三位修為精絕也難逾渡。我兄妹在此守護已非一日兩日,早前也曾有不少修煉數百年地散仙前來求見主人,落入陣中迷失兩三年不能出來已是尋常。唯有在此處西面還有一條密道可將此陣繞過才能進山。”
霞兒和玉珠全都大喜,只有徐清望著那女人魚不禁微微一皺眉。不過他也沒露聲色。同時那魚淺也不禁露出些許擔心之色,似乎要與妹妹說些什麼,又礙於有外人在場不好明言。又聽那女人魚接道:“不過咱們可把醜話說在頭裡,那另一條密道也並非坦途,還有無數比我們兄妹厲害數倍地精怪居住。三位若是自酌修為強大能闖過去自可一試,但若有損傷可怨不得咱們兄妹沒事先說明。”
霞兒微笑道:“這位妹子放心指路,我等所作所為絕不遷罪於人。”
那女人魚略微猶豫一下,往北方一指道:“就此過去三千里,乃是東海和北海地交界之處。北海深藍。東海碧藍。涇渭分明。很好辨認。就順著那交界地海線前行萬里,再往南走即可直接抵達大荒。”言罷復又叮囑道:“這位姐姐還需謹記,若萬一不敵被擒,須得說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故舊,應該能保性命無礙。”
說起來石玉珠乃是徐清和霞兒地敵人,但三人原本並無大仇,尤其鄧隱地位特殊,也不好當場翻臉。尤其此行艱險難測,正需同心協力才能度過,三人也就暫時搭成夥伴。只等三人走遠那魚淺才略帶不愈之色道:“小妹為何要說出那條通路?若僅那兇惡女人。讓她吃些苦頭倒也罷了。後來那一男一女不像惡人,且對你我還有救命之恩,怎可將他們引入險地!”
那女人魚卻微笑道:“大哥不用著急,剛才我不是提醒他們,若與危險可報出山主的名號,料想那些大妖看在主人面子,也不會傷他們性命。且他們早就鐵了心就要拜見主人。若不指引路徑只怕就要往前硬闖。我看他們全都修為不弱,若從那邊走還有一線希望,也許真能闖過去,那豈不最好!若是不行也知前途兇險,斷了妄念儘早回去。”
魚淺沉吟半晌,不禁搖頭嘆道:“我越想此事越覺不妥,沒想到一時妄念竟惹上這些事端!你趕緊回島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去南海上二舅家裡避避。別萬一出什麼岔子再引火燒身。”
至於那漁人兄妹往何處避難且不細說,單說徐清三人順著指引直往北方飛去。只見茫茫大海一望無際。流光飛遁,劍影無形,不消片刻三千里已出。就見遠處海天蒼茫之處,北面滄海深藍髮青,洶湧南來,南邊波濤淺藍碧透,咆哮北去。二者相撞,浪湧滔天,水汽洶湧,波濤險惡,以至日月昏沉,天地變色。又見那碧海怒濤中間,竟不時飛起一頭冥海玄鯨衝上數百丈高的浪尖。再往海中細看,那如山龐大的洪荒巨獸竟聚成一群,互相追逐嬉戲。其中大者竟足有四五百丈長,小的也有七八十丈。這且不奇,若沿著兩海交界往遠望去,只見吞舟巨鯨,泛海荒獸竟還有數種!其餘千奇百怪的水族更不計其數,全都成群出沒,割據領地倒也相安無事。三人雖然見多識廣,卻未曾見過如此宏大的場面,彷彿置身洪荒遠古。
徐清定了定神道:“還沒問石道友求見盧前輩所為何事?此處如此險惡更可料前途更甚,小弟奉勸一句,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冒險為妙。”
石玉珠嫣然笑道:“呦!那姐姐還真是謝謝你了!”復又瞟了齊霞兒一眼道:“齊家姐姐與我皆是女流之輩,她既不怕我也敢為!倒是徐道友修行日短,是否細細斟酌?”說罷又對霞兒一抱拳微笑道:“齊姐姐勿怪,剛才小妹之言並非與姐姐攀比,乃是不想弱了咱們女兒家地氣勢,”
徐清討了個沒趣,訕訕笑道:“我可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石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