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今日的禍事。但轉念一想,心裡又生出一絲希望,暗道:“我此番前來乃是應了許飛娘之邀。來助法元與慧通。他們若是知道龍飛如此胡鬧,焉能袖手旁觀!”但又一想到龍飛師徒辦得隱蔽,那法元和尚也未必就會知曉。心念又落了下來。玉珠想到絕處,不由把心一橫,暗道:“若是萬一不能倖免,我也斷然不能讓那般豬狗般的人,玷汙了身心!索性用五行真氣。自行兵解,以待來世再修大道!”
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玉珠本是童女修真,資質又上佳。盡得武當派地真傳。雖然中了龍飛的迷香,體內卻還有些可操縱的真元。此刻無人攪擾,她趕緊暗運真元,希望將體內地邪毒逼走。但此刻身體受制,四肢無力,運氣相當費力,幾次將真氣運到經脈大穴之間,卻都功虧一簣。網不過就在此刻,玉珠忽然感覺一股細微。但極精純的真元從天靈刺入體內。
天靈穴乃是人體最重要的生死穴位,玉珠立時大驚失色,還以為有人要害她。但旋即之後,那攻入體內的真元,竟然緩緩的在她經脈之內流動。將一身經如死水地真元全給帶動起來!玉珠知有高人相助。心中大喜,趕緊凝心精氣。凝聚五行真氣,將其引入丹田流動。三個周天之後,隨即用盡了全身力氣,將真元湧到渾身七十二個大穴,這才將體內邪毒驅散乾淨。
玉珠大喜過望,猛地站起身來卻身子一晃,直覺頭暈眼花,險些又摔倒了。只因剛才耗盡了一身真氣,雖然將毒氣驅散,自己也元氣大傷。勉強撫著床際才穩住了身子,四下打量卻見身處一間密室之中,大約能有丈許方圓。屋裡除了一張佔了房間一半的軟塌,再沒有別的東西。若是提鼻子一聞,那床上被褥卻有一股腥臊的怪味。玉珠乃是個黃花大閨女,怎會知道那男女歡愛地氣味,卻也直覺此處並非什麼好地方。
這密室本在地下,原是寺中兇僧行樂地密室,建造的極為結實。四下皆是對縫的青巖大石,竟還用了銅汁澆築。玉珠心下掂量自己此刻所剩真元,若是以飛劍強行攻開此地,定會耗盡所有真力。若是再被賊人截住,可就真難以脫身了。
這密室本就昏暗無光,全仗石玉珠眼目清明,才能勉強視物。就在她四下尋找,希望找到密事機關之時,忽然看見角落之中竟然立著一個淡淡的人影。登時將石玉珠給嚇了一跳,這才想起那突然而至的一股真元,剛才只顧運功驅毒,竟然將此事給忘在了腦後。玉珠頓覺失禮,趕緊躬身下拜,道:“晚輩武當石玉珠,多謝前輩援手之恩。”
那黑影卻未曾應聲,但石玉珠能感覺到,那人應該是在打量著她。此刻卻也說不好這不露面目的人到底是敵是友,玉珠更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這密室陷入了詭異的靜逸之中,彷彿只能聽見玉珠“霍霍”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丫頭!你地資質不錯,可願拜本座為師?”
石玉珠卻被這話給弄得愣住了,心中暗道:“這人究竟是誰,怎生如此無禮,哪有頭次見面,還不知是誰,就讓人家拜他為師?”但她終究受了人恩惠,卻不敢造次,趕緊恭聲應道:“前輩恐怕是有所誤會了吧!小女子早就拜入了武當派門下修習道法,又怎能背師叛門,再投入前輩門下修行!”
那什麼人卻不以為意,淡淡道:“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雖然武當派曾經輝煌數百年,但如今早就是昨日黃花,內耗不斷,同門相殘,甚至直到如今,一教之內還將男女弟子分開派系。如此教派只是苟延殘喘,早晚也難逃滅亡的結局,你又何必一心執念?”
石玉珠眉頭一皺,雖然她也知道對方所言俱是事實,但武當派就如她的家一樣,忽然被人貶斥的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