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童一眼又看了看紅髮老祖,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紅木嶺已是教毀人散,就算有何冤隙也全都還了。至於枯竹道友那頭,哪日見著說一聲便是。又何必不遠萬里跑去一趟。”
徐清這幾句話卻把眾人全都驚呆了。此事原本非同小可,且枯竹老人是什麼身份!偏偏徐清說的輕描淡寫。彷彿跟上街撿塊豆腐那般容易似的。尤其一干小輩更是驚奇不解,無論是初次見面還是相識已久,皆知徐清並非愚人,說話待人也非常中肯,怎會忽然放此狂言。白谷逸和朱梅稍微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呦!剛才怎麼把你這小子給忘了!去年你跟霞兒在大荒山呆了不少時日,聽這話音彷彿與枯竹道友相處不錯嘛。”
徐清微笑道:“原本也並非什麼大事,既然枯竹道友都未真身前來,想必未將前怨放在心上。況且紅髮道友本非惡人,又受妖屍算計,即便有些失察之過,如今也已償還更過。且我等同門少俠雖有些損傷,也皆是命中定數不可避免,何必再以此為仇。”說罷又對紅髮老祖道:“想必道友經此一事感悟甚多,日後參悟真機渡劫成仙亦非難事。唯獨我門三位師姊妹吃道友一記化血神刀,受了許多折磨痛苦,日後若有苦難還請道友能拔刀相助。”
紅髮老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看了看徐清又往他後面受傷地三女望去,嘆道:“此言中肯,全憑道友之意。”雖然徐清說的輕鬆,但紅髮老祖和在場之人全都明白,這是多麼大一個人情。若徐清真能將此事辦妥,於紅髮老祖真是恩德無量,那二老楊瑾也皆要承下此情。當然若萬一枯竹老人不給面子,徐清可要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只怕那四人全都饒不了他。
靈雲不禁有點擔心,生恐一會板上釘釘再無迴旋餘地,趕緊飛身上來扯住徐清問道:“此事非同小可,師弟真有把握!萬一不成恐怕……”
徐清笑著拍拍靈雲手背,道:“師姐放心,枯竹道兄原本非同常人。早年他立志以旁門之法成就飛昇大道,就為給天下萬千旁門修士開闢一條光明大道。若無包納永珍的心懷,又怎會成就這樣精絕的人物。原本白、朱二位前輩也是經天緯地之人,奈何身陷因果之中,自然難窺真諦。欲往大荒一去,也是為了滅去那萬中之一地可能。”
白谷逸微微一愕,旋即笑道:“你這小子好一張巧嘴,一番話說下來就算枯竹道友心有不忿也全被撫平了。”復又對紅髮老祖笑道:“既然此事讓徐清小友攬去,想必不會出什麼差池,正好我等也就不用操心了。”
奈何世事無常,還沒等白谷逸說話,忽然從天而降一片五色光彩,能有三四丈方圓,青赤黃白黑涇渭分明各據五方,直往徐清頭上罩去。與此同時就聽見一個宏亮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道:“徐清小子!莫以為說幾句拍馬屁的話。這事就算完了麼!三個時辰若能破陣則萬事皆休,若是不能……哼!看你小命難保!”話未說完那五片彩光已經落下,罩在徐清身外,五行罡風瞬間將其困在其中。
眾人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眼看順利解決的事,居然又出了變故。至於剛才說話那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枯竹老人。唯獨徐清並不驚愕,反倒心裡暗自感激。雖然枯竹老人明面出題為難,實則卻故意讓紅髮老祖欠下更大人情。若僅僅剛才那樣未免太過清淡。就算紅髮老祖心懷感激也一定有限。而今卻全然不容,枯竹老人已放出話來。破不了陣就小命難保。此老說話從無虛言,徐清等於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救紅髮老祖,這等恩情只怕湧泉難報了。
徐清立在五色神光之中,抱拳道:“既然枯竹道兄出題。那我破陣便是。”雖然心裡明白枯竹老人的栽培之意,但徐清可不敢怠慢。他深知那位老前輩性子古怪,萬一三個時辰沒能破陣。沒準真就發動五行罡風要了他小命。唯一所幸徐清深諳五行陣地精要,枯竹老人擺這九重五行陣雖然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