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緙上的話,也能懷疑,但就不好用諸賢的話來怦擊王畫。
三月底,王畫終於離開靈州。
來的時候困難,去的時候容易。
說到底還是漢白玉太龐大了。
雖然現在漢白玉一個個雕刻成型,更不能有半點閃失,可沒有任何山道了。沿著黃河而下,再從渭水進入長安,到壺口的地方,重新跑旱船。也就是從河水上上岸,到下游水勢平坦的地區再下河。
這個更好辦,還是由木筏子,不然巨大的重量,有可能在渭水與黃河上游,就開始擱淺。
寬大的木筏子下面安著一個個輪子,直接從作坊裡面將鼎基裝上木筏子,也就是各個大木料組成了浮船上。然後拓寬道路,黃沙鋪道,用馬拉、人推的方式,在河口將坡度放得很平緩,直接將木筏子推到河中。
遇到陡峭的河流後,也是用這種方法上岸,然後再下水。
再加上順流而下,因此速度很快,在四月十八,這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地到了長安。
李旦帶領文武群臣出城迎接。
無論王畫與朝廷有什麼過節,或者他藐視朝廷,但現在王畫將西北全部交了出來。雖然移走了許多百姓,但留下的是一個富裕的西北,一個欣欣向榮的西北,再加上他在誅殺諸韋的功績,對王畫也沒有什麼恨意。
而且九州之鼎的象徵意義格外隆重。
因此,李旦父子、太平公主,以及諸位宰相,文武大臣,凡是長安城中入品的臣子,全部來到渭水前。除了他們,更遠處,有許多百姓,在遠遠圍觀。
但讓他們十分失望,巨大的木筏上皆蒙著黃色綢布,看不到任何一件東西。
王畫與各位寒喧了幾句,語氣很冷淡,包括對李旦在內。倒是李持盈十分地歡喜,與她父親以及李隆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王畫揮了一下手,船隊繼續前進,這是順著永安渠,直接入城的。在去年秋後水勢低落時,王畫授意,讓李旦將永安渠拓寬,因此順風順水地進入了城中。到了敦義坊,再次拉上岸來。
圍觀的人很多,可是依然還是沒有一個人見到鼎器的真面目。
敦義坊接近城南的安化門,地廣人稀,因為佔地,所以王畫選擇這裡,不會擾民。但讓李旦改成了九鼎坊。
雖然王畫其他的沒有說,李旦很慎重,將一坊百姓騰了出來,中間修了一個高大的建築,門口是一個花崗岩鋪就的廣場,兩邊有許多半人半馬巨大的石雕,再住旁邊,還有許多寺塔廟宇。氣氛很莊重。
放九州之鼎的大門很寬,不寬也拉不進去。但在周圍有許多士兵看守著,看到這個旱船來了,開始放鞭炮。
拉了進去,裡面有許多雄偉的建築,但在中間有一個小廣場,廣場周圍又有士兵看守,廣場中間一個巨大的涼亭,裡面就是安放鼎器的。
工人小心地將鼎基推了進去,將它們鑲拼在一起。接下來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就是將鼎身放在鼎基上。
這九個寶鼎很大的,王畫有意稱量了一下,達到了兩萬斤出頭,也就是近九千斤。
看著鼎放了下來,李旦他們有眼福第一批觀眾有些發愁。
現在鼎基除了木頭部分放在漢白玉下面,其他沒有拼裝上去,能看到的也只是木雕與立體地圖,就是這樣,也讓人覺得氣勢輝煌。可是那些精緻的地圖,碰都不能碰一下,人如何抬上去?
但這對於王畫輕車熟路了,先前對點時核對,抬上抬下一回。然後組裝時,抬上抬下一回。
立即讓工匠在兩邊搭上許多沙袋,在沙袋上搭上木板,留出鼎眼。雖然佔地廣大,但畢竟一個橢圓形,長度很長,最長的地方達到了四十五米,但最大寬度只有兩十五米,那是圓頂,兩邊寬度更少。所以做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