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孩子哪來這麼大胃口……
我憂鬱地想著,把上川先生做好的便當塞進書包裡,下樓和他們打完招撥出了門。
我每天都會選不同的路走,有時候甚至繞上比一般路程遠上一兩倍的路。雖然已經過了好多天,可我還是感覺每天背後有人在跟著。我倒是不怕,沒有鬼怕人的道理,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想跟到什麼時候。
這樣想著,背後忽然抵上堅硬的金屬。
鬼啊啊啊啊————
我嚇得跳起來連連怪叫。
轉過腦袋看見雲雀那張陰沉的臉,還有他伸在半空中的浮萍拐,顯然剛剛是他用那玩意戳了我的後背。
“誒誒誒,雲雀?”我呼口氣叫他。
他淡淡看了眼我掛在肩上的書包,“今天很早。”
“對呀對呀,一早就出發啦啦啦啦ヾ (o °ω° O )ノ゙;。”
他穿過我繼續向前走,我慢慢地跟上他。
“雲雀你要上課麼?”
“看心情。”
“那我也可以看心情嗎?”我快步跟上他,指著自己,滿眼希翼地看著他的側臉。
“呵。”
……
“你不上課的話在哪裡待著啊?”
“天台。”
“那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你試試。”他斜眼瞥我。
“哦……”
我嘰嘰喳喳地一直和他走到校門口,學校沒有什麼人,除了那些頂著飛機頭的風紀委員。他們見了雲雀齊刷刷地鞠躬問好,再直起身子守在校門口。
到底是對人生多絕望要做到這種地步……我看著他們清一色的髮型和服裝,再看了眼身旁鶴立雞群的雲雀,大概明白了些什麼。
啊……這傢伙的中二病,估計是任何藥都治不好了的。我對天翻了個白眼,和雲雀打了招呼後就去了崛北的教室。
然後一個上午都是在自己的歌聲裡度過的。
“喲,崛北今天心情很好嘛。”坐在後桌的山本衝我笑笑。
“對啊對啊,因為我在學校找到好玩的事啦!”這個時候正是中午放課的時間,學生們都結伴去吃午餐,也有不少留在教室吃便當。
“哈哈哈你說的好像之前學校無聊死了一樣。”
“本來就無聊到要死啊,棒球白痴。”旁邊的獄寺伸腿踢了踢山本的桌腳,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便利店的香腸炒麵包啃。
“獄寺君你怎麼老是吃麵包啊,會長不高的,你看你那頭白毛,明顯的早衰啊。”我低下腦袋在抽屜裡找我早上帶出來的便當,嘴裡一邊嘀咕。
“你想說我矮麼?臭——”他不善的語氣忽然打住,我瞥見他身後的澤田給他使眼色。他撓撓腦袋,立馬改口,“謝謝關心,我會長、高、的。還有,我的頭髮是天、生、的。”
大概是因為都知道崛北自殺的事情,這幾個孩子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那個澤田綱吉,幾天相處下來發現他那人真的是好到沒話說。
“對了,學校後天不是有個外出活動麼?說是去長島玩,崛北同學你在家裡閒著沒事幹就出來玩吧。”剛剛對上澤田的視線,他就問道。
“啊,出去玩麼?聽起來好麻煩……”我嘴上說著,自動腦補了一陣電視機裡面播的一大堆好吃的。
“什麼?!十代目都這樣說你拒絕個——你怎麼好拒絕……”好像要暴走的獄寺又一次抑制住了。
“哈哈哈有什麼麻煩的,去玩啦去玩啦,偶爾要放鬆一下嘛。而且那裡有很多好吃的喲。”
“誒誒誒,真的嗎?那也好啦……”
一直坐在後面玩手機的百惠子站起身,準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