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己人總不能置之不理吧?於是,她走了過去。“古大夫,發生什麼事了?”
“請少奶奶把那群垃圾有多遠、扔多遠。”古大夫指著那群流裡流氣的人說。
“喂,別以為你們是任氏出來的就有多了不起,這裡是城東,咱們陳家醫館的地盤,這些人有傷病,應該到陳家醫館就診,你們怎麼可以搶生意搶到人家的門口來?”其中一人說道。
“咱們這是義診,不收銀子的,關生意什麼事?”焦俏說。
“你們不收銀子,患者都跑這兒來了,讓我們陳家醫館吃什麼?”
“你們不會也義診,自然有患者上門。”
“義診個屁!免費看病、舍藥,那我們還有錢賺嗎?”
“這些災民已經如此可憐了,你們還想賺他們的錢?”
“他們還把診金和藥錢都提高了三倍。”古大夫冷冷地插了一句。
焦俏聞言,心裡一把火起。這世上怎麼有如此沒心沒肺的的人,看別人落難,不伸援手就算了,還趁火打劫?!“你們……很好……”他媽的,姑奶奶不打得他們連自家爹孃都人不出來,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於是,在焦俏的大發雌威下,那些人都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四周終於恢復平靜。
古大夫繼續義診,焦俏本來還要去其他地方巡視,卻被古大夫硬留下來,名為幫忙、實則被指使得團團轉,搞得她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可她看到患者們因為痛苦減輕而露出感激的笑容時,她又覺得特別開心。
以至於後來的幾天,她都來幫古大夫義診,至於其他問題,則交由任父、焦父和任十美負責。
任十美果然不負眾望,說服了城裡近百富戶,一起加入賑災行列,當然,趁火打劫的也是不少,很多不肖商人更因此賺得缽滿湓溢,但好心人也很多,在眾人齊心合力下,災情終於控制得當,人員的傷亡也不再增加了。
時光匆匆,八天過去,朝廷裡的賑災公文終於下來了,官府動作雖慢,但辦起事來倒是有條有理,很快地,本來只有衣穿、有粥喝的災民們又有了地方住。接著官府又重新計數人口、丈量土地,有些田地,因為地主全家罹難,那些土地就租給原先地可種的災民們,最初三年,種子跟農具由官府負責供應,第四年起,官府開始收租金,二十年後,若無意外田地則歸災民所有。
終於,災民們總算迴歸正常生活,一切看似毫無異狀,除了任十美與焦俏——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他們對彼此的愛意更加濃烈了——他們能為對方去死,誰能說他們心中無情?
但有情又如何?他們還是分房而居,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親近,儘管她愛死了他,恨不能日日攜手、天天相隨,可無法相擁就是無法相擁……心病,果真無藥可醫?
在不知道第幾次試圖親密失敗之後,焦俏終於領悟一件事——哪怕她再堅強,依然有克服不了的難關,於是,她下了個決心。
“十美,我想去學醫。”一日,她這麼告訴他。
“學醫?”任十美很訝異。“你要拜古大夫做師傅?”他以為她很怕古大夫的。
“誰要拜他做師傅了?”焦俏每回想到他,心都會抖一下。可她現在還想不到,她日後拜的師傅,比古大夫要可怕一百倍。“我是說,我要離開煙城……”
“你要走?!”他震驚無比,抽口道:“為什麼?你無法接受魚水之歡,我可以忍,或者我做錯了什麼,我改,但是……”
“十美、十美、任十美!”她看他太激動了,忍不住喝止他。“你聽我說完好嗎?”
他臉孔脹得通紅。心愛的人要離開他,要他如何冷靜?
“十美,”她儘量放緩語調說:“我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