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太滿。”她又把包袱丟回去了。那玩意兒真是越看越討厭。
“不管咱倆最後誰勝誰負,橫豎總是要成親的,這名分既定,為何不能管?”那包袱他真的沒臉帶,所以再丟給焦俏。
焦俏也不想要,繼續扔。
就見一隻小巧的花布包在兩人間丟過來、扔過去,鬥氣的意味很濃,濃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懷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心眼,竟連個包袱都要斤斤計較。
“說到底,你還是介意惜春做我的貼身丫鬟嘛!那簡單,回去我就把她調走,這樣你可滿意?”
“你要調誰是你的事,跟我說幹什麼?”包袱飛過來、飛過去,一不小心,咚,落入了湯碗裡。“啊!”焦俏趕緊伸手一撈,把包袱拿起來,可惜已經溼了一大半!“這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反省,自己的作為真是太幼稚了。
不過……摸摸心頭那熄下去的怒火,似乎自己是因為吃醋才無理取鬧,這習慣很不好,得改改才行。
她趕緊把包袱開啟,抽去鮮豔的包巾,換了就是,何必以此壞了交情?現在包巾弄髒了,正好名正言順地換掉。
他扔了包巾,用自己的披風暫時充當外包,重新打了一個素色包袱。
“現在你願意幫我帶著這隻包袱了吧?”他戲謔地說,低沉嗓音帶著一絲挑逗。
她面紅耳赤,羞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見她頰若霞棲,柳眉彎彎、鳳眼氤氳,猶如帶著一層水霧,竟是說不出的嬌豔。
他心頭一震,只覺她美得像把火,燒得他渾身一熱。
她接過包袱,眼睛完全不敢看他,逕自找來小二,又換了一碗湯。
她努力平復自己,好半晌,才漸漸緩和下激動的情緒。
“喂,吃完飯,幹什麼去?”她把包袱放到椅子上,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刻意轉移話題。
見她不再生氣,並且小心地將包袱收起,他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湧上一股莫名的甜意。
他的東西就放在她身邊,緊貼著她的身體,那感覺好奇怪,彷彿他們之間似乎被拉近了。
而他很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受。
當然,若換成是他與她兩人的“親密無間”……他忍不住心跳如鼓,也許他不只是欣賞她,他比自己意識到的更加喜歡她。
“喂,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焦俏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
“今天輪到你出題,我客隨主便。”他說。
“這樣啊……”因為比賽太久了,足足四個年頭,什麼遊戲沒玩過,她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新鮮事。
突然,外頭敲鑼打鼓,連續十幾頂轎子打從客棧門口經過,轎後兩排家丁,個個又提又扛,那禮物幾乎從街頭排到街尾了。
“這是在幹什麼?迎親?”不像啊!沒見過大紅花轎。她頗為納悶。
他站起身,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那個啊……”這也是件新鮮事,他忍不住笑了。“城東最大的茶行劉正經劉老闆,你知道吧?”
“煙城裡,誰不曉得那位劉大官人娶了十八房妻妾,通房丫鬟、婢女無雙,號稱享盡人間豔福。”她最討厭那種花心大蘿蔔了。
見她又起嗔意,他趕緊解釋。
“他也是不得已的。劉家已經有十八代都是單支獨苗,傳到劉老闆時,劉老太太打他出生,便向神明許願,只要他能順利長大、並且為劉家開枝散葉,劉家願修橋鋪路、舍粥濟貧。劉老太太還在自家後園裡蓋了間小庵,每天都在裡頭唸經,常年茹素,就求劉家後代有傳。誰知劉老闆妻妾是娶了,卻怎麼也生不出孩子,一轉眼,劉老闆都五十了,劉老太太差點絕望,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