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長著一叢野草,雖然這裡環境惡劣,但是,它們卻憑藉著自己強大的生命 ;力才能在這方土地生存多年。
野草緩慢抽芽發葉,在塞繆爾身體陰影的庇護下,它的變化並沒有第一時間被人們發現,直到幾個呼吸過後,野草長到足有近半米時,它才得以發揮其作用——
幾片野草葉猛然纏上塞繆爾的手臂,彼此交錯,以此確保它們正牢固地與塞繆爾相牽連!
塞繆爾蹙眉瞪著手上的野草葉半晌,而後抬頭看看赫蒂,眉間皺得可以打出幾個繩結來了。
“怎麼了,塞繆爾大人?”克魯尼放下商議到一半的計劃,關心地問道。
塞繆爾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偏了偏首,盯著纏上他手臂的草葉,有些遲疑地問道:“赫蒂!?”
此問一出,只一瞬間,草葉倒卷而出,看似柔韌的草葉在半空中便已悄然化灰,落得一地灰,而原本的野草本體則徹底枯萎,有如一切熬不過寒冷冬季的生命一般,喪生在這片石灘之中。
與此同時,原本背對眾人,“低頭髮呆”的赫蒂猛然轉過頭來,瞪著塞繆爾,驚訝道:“塞繆爾,你居然知道是我!?”
塞繆爾見狀,微微一笑,略有些放鬆地說道:“最開始我還並不能確定是你,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完全確認了——你剛才是冥想走神了嗎,還是發生了其它事情?”
冥想走神,當然不可能造成之前的作用,所以,這顯然是塞繆爾為赫蒂所找的理由。
赫蒂撓撓臉,思考了一下需要使用到的話語,這才說道:“我在冥想——在進入深度冥想的那一刻,彷彿覺得有一股力量把我從身體里拉了出來,再‘隨手’一丟,結果,我就發現自己似乎變成了一株植物,不僅能感受它們體內的能量執行狀況,更可以促發它們成長與發育。”
塞繆爾聞言,莫有所思地點點頭。
赫蒂見狀,免不了繼續追問他是如何確定那株草葉與赫蒂有關,但是,無論她如何威逼利誘,塞繆爾都絲毫沒有吐口。
赫蒂糾纏不成,只得氣呼呼地跑開。
塞繆爾看著她的身影沒入兵士之間,微笑著搖搖頭,只笑不語——事實上,不是他不願意說出自己得以分辨赫蒂的理由,而是他根本沒辦法為自己的猜測找出合理證據。
當草葉接解到塞繆爾面板的那一剎那,他只覺得一股暖意襲來,溫暖的,堅定的,帶著些許小俏皮,但卻忠實可靠,似乎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能好好生存,堅強地活下去——在這一瞬間,塞繆爾只想到了赫蒂,那個有些機靈古怪,看似柔弱,卻偏生韌勁十足的赫蒂……
……
赫蒂的小脾氣並沒有維持太久,當隊伍整裝完畢的時候,赫蒂再一次回到了塞繆爾身邊,扯了扯揹包的肩帶,與他說道:“塞繆爾,我最近幾天覺得有些不對勁。”
塞繆爾抬眼望著她,表示自己在認真傾聽。
“每次冥想的時候,我極容易走神,好似有一部分意識不屬於自己,總是忍不住跑出去,”赫蒂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合適形容詞彙,不由撓頭,“然後吧,我發現,這裡的植物似乎變得極具親和力——不知怎麼地,我覺得,我能感覺到它們的情緒,尤其是當我撫摸它們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愉悅感在向我傳遞。”
赫蒂如是這般,說了一通,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再問:“說得有些亂,不知道你聽清楚了沒有……”
塞繆爾卻是極認真地點點頭道:“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