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衝我悠悠一笑,說:“不用擔心我,我吐血不是因為剛才的事,只是……”說到這裡,她突然沉默了,不等我追問下去,她已經推開了我,說她要走了,然後便如風一般飄散開去。
我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裡微酸,這幾日,我明顯的感覺到陳琳對我越來越不一樣了,所以今晚我才鼓起勇氣說這些,但她終究沒有給我我想要的答案。
渾渾噩噩的醒來,天已經大亮,我從口袋裡掏出錦帕,赫然發現上面沾著血跡。我無比的擔心她,所以立刻翻出手機,找到她的號碼,撥了過去。
陳琳沒接。
我失望的放下手機,總覺得她在夢裡和在現實生活中對我是完全不同的,難道是因為夢裡畢竟不真實,所以她比較放得開?
可是,在夢裡和夢外,如今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呢?
胡思亂想著起床洗漱好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我才想起來楊聰昨天去見朋友了,他那個朋友據說就是給他帶來訊息的人,真不明白,他們為啥不直接電話聯絡呢?
這時,我突然想到,沈蔓今早並沒有來找我,怎麼回事?小丫頭賴床了?
不過每天晚上在夢裡都那麼累,偶爾有一天白天可以休息,我也樂得自在。所以我也沒多想,拿了點麵包就到沙發上躺著了。
然而,當十一點的時候,沈蔓還沒來時,我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連忙跑去樓上找沈蔓,但我打電話她也不接,敲門她也不應,我急了,正當我尋思著是不是要硬闖的時候,大黑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飛快的竄到了樓下。
我想他肯定是想到辦法了,所以乾脆安靜等待。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大黑蹲在門口搖著尾巴,頗為得意,我誇它做得好,然後就衝進了臥室,還未開啟門,我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發瘋一般飛快的開啟門,然後,我徹底愣住了。
房間裡,地上四處都堆滿了各種符紙,兩根白色的蠟燭還沒有燒完,而沈蔓穿著一件水清色的道袍,頭髮高高的挽起,就像是之前出現在我夢裡那樣,唇角帶血,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此時,她的床單上全部都是血,肩頭也有血跡滲出。
這是怎麼了?我奔過去,喊著沈蔓的名字,她卻沒有絲毫回應,我徹底急了,立刻抱起她要去醫院,走到門口的時候,懷裡的她突然輕咳出聲,我激動的低下頭,她緩緩睜開雙眸,目光渙散無光,一手顫抖著攥著我的衣領說:“我沒事……”
☆、52 女魔頭
沒事?這他媽都吐了有一斤的血了,還叫沒事兒?
我說你別說話,我必須送你去醫院,她蹙了蹙眉說就是去了醫院又能如何?醫院是治不好她的傷的。
我有些懵懂的望著她,她示意我將她放到床上再說,我於是把她抱回了床上,給她鋪開被子蓋上,她靠著枕頭,要我給她倒杯水。
喝了水以後,又過了一會兒,沈蔓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她轉動眸子,幽幽的盯著我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麼?”
我當然好奇了,但我不敢問,因為我已經隱隱猜到了原因,我總覺得,一旦知道了事實,我會比現在更難過。
但我也明白,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能再裝傻充愣了,所以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就開口了。
我問她昨晚是不是在做什麼儀式?
她點了點頭,我的心咯噔一聲,皺起眉頭繼續問道:“是入我夢的儀式麼?”
沈蔓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涼涼一笑,我也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我說:“之前那次,你也入了我的夢,是麼?”
沈蔓依舊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大有一種隨便我問,她拒不開口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