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蹲著的。”王君提醒他。
李志揚往裡一看,裡面黑壓壓,蹲了三十幾號人,都是無精打采的。牆角那蹲著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小平頭,一臉奸猾之色,這會蹲在牆角,不住的用眼睛的餘光四處打量著屋裡的動靜。
“這時啥意思?讓我看他幹啥啊?”李志揚轉頭奇怪的問王君。
“哈哈,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王君說完領著李志揚回頭往樓下走去,最後到了停車場上了他的車。
“那小子叫朱鍵能,下邊大王鄉的養豬能手,在大王鄉有個挺大的養豬場。你昨天不是說要養豬嗎?現在找他買最合適。”王君看著李志揚笑著說道。
呦喝!想睡覺,就有人給送上枕頭,這可真是趕巧了。
“為啥?”李志揚雖然覺得趕巧,可是還是覺得奇怪為啥非得找他買。
“哈哈,這個朱鍵能,外號豬老三,是大王鄉有名的養豬能手,這小子屬於最早富起來那批。家裡早些年的有個幾百萬吧!可惜這小子好賭,他玩的大,在咱這小城市出了名的。這小子有次玩的最大在南菜園子一晚上輸了一百萬,後來在咱這玩不爽,又跑去北高麗玩,那邊有不少的英皇賭場,這小子在那也輸了不少。”王君說到這一頓,讓李志揚消化消化。
李志揚一聽就明白了,他們這個小城地處北方。下邊還管轄著幾個鄉縣,這北方已到了冬天農村地裡就沒活了,這裡又不像南方那麼發達,農閒時農民就可以去周邊的大城市打工。雖然也有很多農民選擇在農閒時進城打工,可也有好多在家無所事事的,這些人聚在一起能幹啥?就是賭。
所以一到了農閒的時候,下邊的鄉鎮就有了好多人聚賭,甚至就有村長,村書記在自己家裡設點聚賭。好多市裡的賭客,為了躲避抓捕,專門去農村的賭點裡賭。可別小看了這些農村賭棍,這些人沒事閒的蛋疼,可是敢下手,在加上這時候糧食也都買了,農民手裡都有點錢,所以更是敢賭。
南菜園子本來在金州市的南邊,是個小村子,裡金州市不遠,是供應本市的蔬菜生產基地。後來城市擴張,把這個村子也給圈了進來,不過建設還是比較落後。加上被圈進市裡之後,好多農民的土地就被佔了蓋樓,農民沒事幹,就琢磨起邪魔外道來了。好多人在自己家裡開點聚賭,這裡地界偏僻,居住的人也是品流複雜,對賭徒們來說相對市裡其他地方比較安全。而且這些人聚賭的人員很有組織,有人專門放哨,有人專門準備逃跑路線的。很快在南菜園子地區就蔚然成風,幾乎是家家涉賭,金州人都管這裡叫金州的小澳門。
這豬老三聽王君的意思,顯然是輸了不少,最近手頭可能會比較緊。
“怎麼他想買養豬場?”心裡估計了個大概奇,李志揚還是出聲問了一下。
“恩,昨天防暴大隊的幾個傢伙,鬧錢荒,就去南菜園子那邊抄了一票,這部把這些傢伙都給逮進來了。這些人都等著家人來撈人呢!那個豬老三,最近據說欠了不少賭資,好幾家放貸的正四處找他呢!估計今天他從這裡出去,就沒好。”王君笑眯眯的說。
“好,就他了。他什麼時候能出來?”李志揚也是痛快人,王君都說了,他能不同意嗎?
“那還不一句話的事。”
豬老三正蹲在小屋裡琢磨呢!前幾年他是個風風光光的暴發戶,那時候整個金州市號稱百萬富翁的也不多。他這人別的不好,就是好賭,那時候他有錢,那裡有賭局那裡就有他的身影。剛開始輸個萬八千的他不在乎,他養豬場的效益一直不錯。後來越賭越大,輸的越來越多,可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他的養豬場效益一直不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三瓜倆棗的,後來他成了金州有名的大賭棍,他不但不覺得丟人,還有點自鳴得意,要知道十幾年前他還就是個兩腳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