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的,這些年來,她狠遲浩瀚的同時,其實也想過他其實是因為一些變故才離開了她,可是現在他說出來的時候,並且這個事件還牽扯到自己一向很敬重的顧副市長時,邵妍覺得一切都太突然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即使是真的,顧伯伯也絕對不是故意要這樣做,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是好人!”邵妍叫囂著,將手中的東西扔掉,轉身開門要出去。
遲浩瀚從後面一把將她拉過來,接著拿出幾分資料,帶著一種嘲笑和諷刺:“你以為顧景中就做了這麼一件壞事?三年前和半年前他兩次收受承包商的賄賂,數額都很巨大!證據確鑿,很快他就會被檢查院帶走審查了!象他這樣快退休的歲數,即使不判死刑,進了牢裡,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出來也難說!”
邵妍怯怯的縮到一邊,哭著猛搖頭,她不敢相信這些,直到退到牆角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喉嚨裡哽咽的難受:“不會的……他一直是個好長輩……他從來沒有看不起窮人……他是個好父親,他真的很不容易!”
“但他不是一個好官員!”遲浩瀚喊著,蹲下來看著瑟縮成一團的邵妍,幫她把眼淚擦乾,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哭的紅紅的,心中一陣心疼,拿開她放在腿前的胳膊,緊緊的把她抱進自己懷裡,“邵妍,別傷心了,他根本不是好人,也不值得你這麼傷心。”
邵妍一直哭,腦海中全是顧副市長的和藹面容,從他初見他時,他為顧川的事情擔憂的樣子,他認識一邵妍以後打電話慰問她的樣子,第一次到顧川家他忙裡忙外的樣子,還有那次在公墓裡他幫亡妻的墳墓鋤草的樣子……這樣一個慈祥可親的長輩,幾乎是她在這個冰冷城市中見到的最有人情味的長輩,可就是這樣,他竟然會犯法,邵妍覺得這世上的事,原來有這麼多不能預料和想象的事,心裡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坐了好久,漸漸的,邵妍已經覺得思維麻木了,一夜風雪,躲在這樣一間小屋子裡,彷彿經歷了一場浩劫,天漸漸泛白,窗臺上已經積聚了厚厚的一層雪,空氣冷冷的從窗戶縫吹進來,忽然手機響了一聲,是簡訊的聲音,邵妍麻木的從口袋裡掏出來,對著亮光,看清是關語沫發來的,是祝福她新婚快樂的簡訊。邵妍腦中猛的一驚,忽然想起來自己跟顧川約好今天去婚姻登記處註冊結婚,看了看時間,已經早晨六點多鐘了,現在自己在臨江縣,離省城有兩個小時的路程。
“糟了!”邵妍趕緊拿起東西站了起來,引來旁邊遲浩瀚的驚詫的目光,“怎麼了?”
邵妍趕忙整理了一番,著急的對遲浩瀚說:“我今天跟顧川說好要去辦登記手續的!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得趕快回去!”
遲浩瀚愣在一旁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心裡一下落差拉大,有種痛心,還有些自嘲:“你還是要和他結婚?”
邵妍慢慢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著遲浩瀚,眼睛裡充滿了痛心和無奈,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還是沒有動搖她,甚至有種憤恨,按在門上的手指僵的發白。邵妍卻顯得平靜許多:“我不能因為他爸爸可能會出事就放棄他。”
邵妍伸手拉開門要走,遲浩瀚一把按住門把手,冷眼瞪著她,想把這個女人看到心裡去,怕現在不仔細的看清楚她,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你愛他嗎?”
邵妍沒有回答,開門就要走,剛邁出一步又立刻被遲浩瀚拉了回來,抓住她的手腕吼道:“你愛他嗎?我只想要個答案,只要你給我個答案,你就可以走了。”
邵妍覺得周圍安靜的嚇人,連外面落雪紛飛的聲音都能聽到,倏倏的讓人心裡難受,她覺得胸中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著,翻騰的很亂:“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去,如果我不去,他會一直在那裡!顧川是和你不一樣的,他比你執著多了,他表現的方式也比你直白多了,他想要什麼,就會那樣去做。遲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