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他就愈發滿意。
拉佩趴在地上,懶洋洋地看了鏡子一眼。
當拉佩看到鏡子上的形象,先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又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太痩了一些。”拉佩摸著自己的臉頰。
“我可以改進一下藥劑的配方。”佛勒連忙說道。
“算了,算了。”拉佩拼命搖頭,他已經夠慘了,不想再活受罪。
再說,痩子也有好處,和肥胖的人一樣,不容易給別人危險的感覺,因為“瘦”很容易和“弱”聯想到一起,這就像“胖”很容易和“虛”等同起來一樣。
“想要改變外貌,難道只能用藥劑?能不能幫我製作一件魔導器,想變的時候戴上就行?”拉佩問道。
“可以。”佛勒一口答應下來,不過緊接著又道:“醜話說在前面,那隻不過是一種幻術,很容易被識破,你確定要這麼做?”
佛勒仍舊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不知道拉佩改變外貌的目的,但知道這件事肯定很危險,而如果必須在性命和痛苦之間做出選擇,拉佩肯定會選擇前者。果然,拉佩沉默了。
拉佩從地上爬起來,開始琢磨第二個問題——怎麼離開?
拉佩肯定不可能這個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出去,萬一有人盯著這裡,看到拉佩從別墅裡面出來,豈不露餡?
不只是出去,回來也有麻煩。
一輛馬車在大街上飛馳,那是一輛雙輪輕便馬車,前面只有兩個座位,那既是車伕座位,也是乘客的座位,後面有一個小小的掛斗。
在馬內,這樣的馬車並不稀奇,大部分是有錢人家的僕人用的。
沒人會在意這樣一輛馬車,因為這種馬車一目瞭然,上面根本連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過了十字路口,馬車開始放慢速度,然後往右一拐,駛入一座市場,那是菜市場,到處是賣魚、賣肉的吆喝聲。
費德里克是這裡的常客,他每天都會來一趟,有的時候甚至是兩、三趟,所以沒人會懷疑他來這裡的目的。
當馬車在一間賣菜的店鋪門前停下來的時候,馬車後面看上去空空如也的車斗突然晃動一下,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出來。
下來的人正是拉佩,他一直蜷縮在掛斗裡面,整個人平躺著,之所以掛斗看上去是空的,是因為幻術的緣故。
拉佩鑽進那家店鋪,他聽費德里克說過,這家店鋪有後門。
後門鎖著,不過對拉佩來說,這種程度的鎖根本不算什麼,他把一根鋼絲穿進鎖孔裡面攪了攪,只聽喀嚓一聲,鎖開啟了。
穿過後門,拉佩撤掉那個幻術,顯露出身形,他徑直走了出來。
到了大街上,拉佩隨手招了一輛租馬車,道:“我要去聖帕爾戈廣場。”
“您是要去本貝書畫廊吧?”車伕看來很有經驗,同樣也表明本貝書畫廊的名氣確實很大。
“你怎麼知道?”拉佩故意裝出吃驚的模樣。
“您的袖管上有一些顏料,您想必是個畫家吧?像您這樣的人去聖帕爾戈廣場,除了本貝廊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車伕得意地說道。
“你的觀察很仔細。”拉佩讚揚道,然後上了馬車。
在馬車內,拉佩看了袖管上那淡淡的顏料一眼,這是他故意粘上去的,包括身上的這件衣服也是特意挑選的,為的是符合他此刻的形象。
他現在不是拉佩,也不是秘密警察,更不是從外地來的貴族子弟,而是一個渴望投身繪畫藝術的新人,一個叫佩拉得·沃斯的畫家。
清晨車流稀少,所以馬車走得很快,半個多小時後,馬車就停了下來。
聖帕爾戈廣場在索拉河邊,這裡的景色很不錯。廣場中央豎著一座青銅雕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