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把無奈的目光從宋福星的背影上收回,才忽地發現,那個服務生正在觀察她,兩人視線一對上,對方很是可疑地閃開,躬身對她說了句,打攪,徑直往後面的房間而去。
洛殷沒有進屋,看著那個服務生往電梯口走,這層都被宋義包下了,而他們又全部都在底下,他的酒往哪裡送?
剛才為什麼觀察她?
她正疑惑之際,忽聽到明明已經離開的宋福星的驚叫聲。
“啊————”十分刺耳的一聲。
洛殷的心一跳,從房裡飛奔出來,跑到電梯口,那裡什麼人也沒有,聲音從哪裡發出來,數字才顯示八層,根本沒下去,宋福星去哪裡了?
左腿手術過的地方崩的十分緊,有點發麻,洛殷帶著微微的痛感走向昏暗的走廊盡頭,那裡有一片類似衣角的白色布料,洛殷的拳頭握了起來,如果只是那個身形單薄的服務生,自己可以對付一時,就怕宋福星遇到的是更可怕的事物,她伸另一隻手進口袋拿手機。
可惜,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向著那塊衣角,忽視了身後,手機還沒開啟,一個鈍物猛然從她的身後劈來,後頸一陣刺痛,手機摔在地上,洛殷猝然倒下,長髮披散了一地,冰冷的地磚貼著臉,刺激著模糊的意識,她第一時間想到宋福星,對方是宋烈原的妹妹,如果出了事,她怎麼對的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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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烈原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莫名所以的,對於宋舞口頭上的挑釁,更加疲於應付,他徑自掐滅菸頭,笑意未達眼底。
“還是不抽了,萬一懷孕多心驚膽戰。”
宋舞面色難看,拿手術刀的手夾著煙,十分養眼,然而,那煙身被氣怒的力量弄斷了,一分為二散落,他扯了嘴角,面對曾經的好友皆兄弟。
“阿原,你若不怕儘管和她做夫妻,何必管我手上帶著她的什麼東西。”
宋烈原厭惡口頭上的愉快,如果對方不是姓宋,敢這麼站他面前對洛殷大言不慚,簡直找死。
“哎哎,你們倆個敘完舊沒?”宋義及時趕來,在一發不可收拾前。
他身後跟著面色嚴肅的宋邇宋柳,他們在一邊的餐廳裡觀戰,親眼目睹兩個人由最開始的雲淡風輕到相互怒視,到底什麼事兒七年都過去了,還不能放下?
只有宋柳沉著冷靜,真相在他這裡,他猜測,宋烈原可能打算在這趟旅程中公佈和洛殷結婚的訊息,只是沒料到宋舞突然回來了,一切步驟都亂了,更何況宋義又亂點了鴛鴦譜。
訊息還是會公佈,只是到時候場面恐怕有點難堪,偏偏宋義還是不知進退,竟然拉著宋舞就往回走,把宋烈原丟一邊,在那勸道。
“別和阿原鬧了唄,看在洛殷出院的份上,中午你和她不是很開心嗎,晚上繼續帶著她去逛逛,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在醫院悶壞了。”
宋柳靜靜看著宋義花式作死。
宋邇心思縝密,拉了下宋義,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宋烈原那沒由來的一聲冷笑,簡直像山澗裡的陰風,嗖嗖地刮的人汗毛直豎。
“怎麼了?”宋義扭頭望著拉自己的宋邇,順著他示意的位置,宋義看到了紅著眼睛的宋烈原,那眼眸裡的光芒簡直陰沉的掉渣。
宋義一個皺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著他。
“你是老三,就不能懂事點兒,非要和剛剛回來的小舞動手?”
宋烈原一聲咒罵,一瞬間,眸光就帶了血。
“我tm要撕的是你。”
宋義一個寒顫,後知後覺,難道自己得罪他了,宋烈原不給他發問的機會,三步並兩步過來,接著,一個拳頭擊到了他的臉頰邊,帶著森冷的陰風,幸好宋義不是一般草包,他反應極快的避開了,否則,他的下顎骨肯定得碎。
宋烈原胸膛急促